萧涵将泥土擦试干净,一个长方形的金黄『色』的精致小盒子显现了出来,盒身完好无缺,没有半点损坏。
萧茗诧异,用手抚『摸』盒身,细腻柔滑,入手温凉,近身一闻,有股淡淡的樟脑气味,上面自带花纹就像是虎皮纹,山峰云海,如波涛汹涌,不用任何的修饰雕琢,自成天然贵气。
居然是金丝楠木。
萧涵好奇地看了看,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材质,只觉得看着精致又漂亮。
“姐,这是什么材质做的,真漂亮。”
“这是金丝楠术,可能是大哥大嫂镶在柜子后面的墙壁里的,这次房塌了,柜子也倒了,才『露』了出来。”萧茗解释道。
“哦。难怪大嫂临死前一直指着昱儿呢,原来是指着昱儿后面的柜子,想必就是想把这个告诉我们。”萧涵道,想着去世的大哥大嫂,悲从中来,两人好生生的出门,却遇上了祸事,大哥死在路上,大嫂身受重伤,口不能言,拉着萧昱流眼泪,嘴里只能出呜呜的声音,说不出任何话来,家里躺了几天也跟着去了,临死前一直指着萧昱,悲伤欲绝。
多亏了这场暴雨,不然他们都不会现。
“是啊,原来大嫂临去前那一指是这个意思。”
“姐,你看这里有一把锁。”萧涵指着道,他正想打开来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可惜被一把非常精致的铜质小锁给挡住了。
“打不开就算了,我们收起来吧。”萧茗劝道,她没有这个好奇心,金丝楠木自古以来都是帝王之木,哪怕是一点点都贵重非常,在古代能用得起它的只有皇家贵族,世家门阀。
可是他们这样的家庭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金丝楠木做成的木盒,能用这个装的东西一定是重要的物件,好奇害死猫,她不想因为好奇打开它,知道得多就代表麻烦越多。
可惜萧涵并不这么想,他好奇想要一看究竟。
“姐,我想起来,以前昱儿脖子上就挂着一把小钥匙,还是和这把锁一个颜『色』呢?我怕他弄丢了,就给他收了起来,我去找回来。”
萧涵兴奋地去找钥匙去了,宋氏一个人在伺候菜地,萧昱去找他的小伙伴玩去了,家里就剩有她和萧涵两个人。
萧茗的心思不好与萧涵说明,只得任由他去了。
看着这盒子,萧茗无奈道,“小东西,你可别给我带来麻烦,不然我把你当柴烧。”
不过看着里面的物件,萧茗还是觉得麻烦上身了,这明黄『色』的小肚兜是个什么鬼。
“咦,这不是萧昱小时候穿的衣服么,怎么放在这里。”萧涵拿走小肚兜奇道。
“啥,你说是昱儿的,怎么会。”萧茗大惊。
“是的呢,大哥大嫂回来那一天,小昱穿的就是这个肚兜,还有这一件小斗篷,是一个颜『色』的,上面还有长命百岁的几个字呢。”萧涵指着衣服上的字样说道,他对这件衣服的记忆特别深,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精致的衣服。
萧茗把肚兜拿了过来,入手丝滑,是上等的丝绸,上面绣的是她看不懂的花纹,花纹下面有四个绣字,正是长命百岁。
斗篷上面的花纹与肚兜上面的一样,花纹精美,绣工细致群,看来是绣的同一款,还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萧涵看着里面还有一双同样颜『色』虎头鞋。
“姐,你还记得这双鞋子不。”萧涵拿着鞋子开心地道。
“怎么了,不记得了。”萧茗对小萧茗小时候的事完全没有印象。
“当时大嫂带着昱儿回来的时候,你一眼就看上了这双虎头鞋,非要抢下来穿,可惜这么小你怎么穿得上,你当时因为穿不上鞋哭得可伤心了,最后还是大嫂答应你给你做一双一模一样的你才肯罢休。”大哥大嫂回来的时候,萧涵他们刚好六岁了,对这一件事记得很清楚。
“有这样的事吗?我不记得了。”萧茗抚额,难得的脸红了,无地自容,心里狂喊“不是我,不是我,我怎么会做这么幼稚丢人的事。”
“可惜大嫂给你做的那双虎头鞋在搬家的时候掉在路上了。”萧涵可惜道,他记得姐姐非常喜欢那双鞋,舍不得穿,晚上都要抱着睡。
萧茗的注意力却被盒子里的一块玉佩吸引了,这是一块圆形玉佩,采用的浮雕刻艺,双龙戏珠,栩栩如生,就像是活的一样,双龙围着中间的园圈盘旋,中间一块平整的圆形,正中有一个繁体的昱字,如手生温,晶莹剔透,不是凡品。
“这块玉佩真漂亮,是大哥留给昱儿的吗?”萧涵好奇地看过来,拿在手上抚『摸』,他从来还没有见过这么精致漂亮的玉佩,还来不急细看却被萧茗一把奇了过回。
“这玉佩是昱儿的,我先收起来。”萧茗不在看玉佩直接收回盒子里,萧涵在拿起玉佩时,使玉佩背面两个字显『露』了出来,正对着萧茗,让萧茗看得清楚。
萧茗细心地把肚兜和斗篷叠放整齐,放进盒子里,也正是因为盒子是金丝楠木的,才能让里面的衣服不朽不坏,完整如新,她还是把所有的东西都放进盒子里保存着。
“小涵这事先不要跟昱儿说,他还太小了,记不住事,玉佩先我先替他收起来,等他长大了再给他。还有这事千万别跟任何人说,就是干娘和夏小八都不行,只有我们两人知道。”萧茗郑重地嘱咐弟弟。
“我知道,姐,是不是昱儿不是大哥的孩子。”萧涵莫名问道,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无论是衣服还是玉佩都不是平凡人家能穿戴得起的,他们家也不富裕,根本买不起这么贵重的东西。
“怎么会呢,萧昱就是大哥的孩子,是我们的侄子,你别多想。”萧茗肯定道,“我对小时候的事很多都不记得了,你跟我好好说说。”
“我们刚出身的时候娘就死了,是爹爹一个人照顾我们的,从我能记事时起家里就我们三个人。”萧涵道,那时候他也小,不过他的记忆力好,记得不少事。
“那我们住在哪里?”萧茗追问。
“住哪里我不记得了,只记得个小小的院子,门前有一条很深的巷子,爹爹喜欢喝酒,没酒了就叫我们去巷子口的老伯家打酒,其它的地方他都不让我们去,反正外面人很多,很热闹,爹爹就是不带我们出去玩,说外面坏人多,我们平时玩的地方就只能在门口,门前还有一颗枣树,你还记得不,隔壁的陈大娘还给我们打枣子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