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这么多东西,那些快过期的票就都用完了呗?”
世殊点点头,差不多吧,其实还有一些,等明年2月份春节前再买一次。
老头见东西都拿出来了,他就自告奋勇的开始将东西收的收,藏的藏,一边藏还一边和世殊吹嘘自己。
“丫头,跟你说,在藏东西这方面我是专业的,有时候那东西藏的我自己都找不到。”
世殊:行吧,反正她就是将东西在老头儿面前过个明路,他开心就好。
十个破木板箱子,就都被世殊扔到柴火棚那边,等着日后当劈柴烧。
就在两人将东西刚刚收好时,震耳欲聋的大锣声就“铛铛铛”的响起来,甚至比前几次的还要吵人。
老头儿心里一下子就提起来,这不是来抓他的吧,他暴露了?
想来也是,革委会那些人保家卫国的时候没见他们往前冲,给别人挑错找麻烦的时候,就跟闻到血腥味的鬣狗一样,龇着獠牙一窝蜂的跑过去。
自己在世殊这里也没做任何伪装,能这么久才被现,他已经很知足了。
世殊根本没往老头儿那边想,就是纯粹讨厌这“铛铛铛”的锣声。
这次声音这么大,估计距离他们这边不远。
“您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注意到老头惨白的脸色,又多说了句:“放心,不会影响到我们的。”
如果没有乐游加持,她还会担心老头儿被别人接触到,太容易现细节的差别,但如今老头儿的外在无论是看还是隔着衣服摸起来,那都是个纯纯的,养尊处优的城里老太太。
谁也不会把他往老头儿的方向想。
出院门就看到远处坡下牛棚那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许多人。
世殊走过去,就听见里面有人正在高声的宣读文件。
“道德及其败坏,拒不配合我司调查,容川柏任职平安县宣传科科长期间,经~常!收取科室工作人员送的礼物,对革委会的各项宣传工作,配合的也极其敷衍!大家说他做的对吗?!”
村里人自然大喊“不对!”
喊话那人满意的点点头,又将男人身后的女人,拽着头拉到前面。
那个女人的丈夫自然见不得自己媳妇被人如此对待,拼命的要冲上去将妻子护住,但对方人多势众,拽胳膊拽腿还有趁机下黑手,用拳头击打他腰侧麻穴,只那么两下,男人就被按在了地上。
“放开我娘!你们这是动用私刑,监察组已经证明你们的所谓证据都是编造的谎言,证据根本不充分!你们不许动我的父母!”
容时晏双臂用力将自己从板车上撑起身,赤红的双眼,愤怒的瞪着这些革委会主任的狗腿子们。
“呵,一个残废就老实待着,乱遭的瞎插什么嘴。”说完示意身旁的人:“给他堵上。”
“放开她!呜呜呜!”
容时晏被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带着泥的土坷垃塞进嘴里,而后还被人紧紧捂住嘴,不让他将东西吐出来。
“时晏!你们这帮混蛋,放开他,放开我儿子,他是军人,他是有军功的军人!你们不能这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