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死丫的
她怒火中烧,他越是隔岸观火,越是让她狂。
“行。我还你”
他穿得衬衣配西裤,身上一目了然。
腰间别着一只枪套,黑色牛皮材质在下午的春光中显现不出一点的柔软,好像在吸引着她在这男人办公室饮弹自尽,是一件完全轰轰烈烈和别出心裁的事。
纪荷不客气。
伸手往他腰间一拔,激动到呼吸冲向他胸膛。
她动乱中倏地分神思考了一下,这件衬衣材质和那晚她穿走的一模一样,颜色也相同,款式她来不及看了,惨呼一声,两只手不知怎么地就被反剪,又痛又屈辱。
“撒手”大概电光火石间,她刚燃起爆裂的战意要饮弹自尽,吓唬吓唬他,要他交出点情报,脑内算盘刚拨了一只珠子
他不愧干刑警的,那个反应度和手劲儿
要她老命了
“你你撒手”她额头被抵在他胸膛,两只手从腰间枪套牛皮上摸了一把,接着就狼狈阵亡,被他一只大掌卡住,反剪至身后,往前一推,深抵
纪荷气得用额头在他心口玩怒的魔力转圈圈
当然转不起来,只能半圈半圈地疯扭转
“撒手你混蛋”
江倾面无表情,拎一只小鸡一样拎住她,等她累了,冷声质问,“夺一名刑警的枪,我现在就可以逮捕你,知道吗”
“我夺了吗”她大声,“我摸一下你枪套不行啊很帅吸引我不可以啊”
“我们什么关系,你想摸就摸”
“我们什么关系,你想按就按我”纪荷屈辱疯了,“信不信给你心口撞一大窟窿”
他大约怕了,立即放了她。
纪荷往后急退去,至少离了三米远,恼怒瞪视他。
春天静电深,她在他胸口转了无数个半圈,脑上的全炸开了。
江倾低头,指背挡了挡胸口衣料,漫不经心的嫌弃模样。
纪荷再三注视他的表情,接着确定了,他刚才嘴角莫名地一翘是自己的幻觉,他还是这副没吃盐的样子,只恨自己中午为什么给他打饭菜,这家伙就该吃一盆盐巴,让他知道什么是人间疾苦
“肖冰在哪里。”纪荷冷着声音,再也不跟他玩儿了,直击要点。
他挡胸口衣料的修长手指转摸去西裤兜里,掏出一包烟,白盒,动作懒散撞出一根烟,没叫人看清那是什么牌子,伸手到后头桌面拿过打火机。
低头,清脆一声点燃。
她越急,他越磨蹭。
在将她耐心耗尽之后,他抬眸,从烟雾里冷着瞳孔,像冷血动物一般的冰冷视线,“他是罪犯。”
“不”纪荷激动,忍不住往前一步,纠正,“在法院定性之前,你没资格说他是一名罪犯。”
“在我这里,已经是了。”江倾望着她,“你不是要答案给了你为什么又不信”
“怎么相信”望着他从始至终冷淡的眸子,纪荷难受低声,“我想你不了解他,他只是一个孩子,父母失踪后自己养活自己,过得很不容易,但一直努力生活,他不会杀人的。”
“孩子”江倾一挑眉,伸长胳膊到身后的桌面,随意弹了弹,却精准的弹进水晶烟灰缸。
他眼睛和获得新生的烟头一样热烈燃烧起来,“一个畏罪潜逃的人。你未免太自信。”
“你能不能说点人话”纪荷瞪着他,难受地哑声。
“什么叫人话”他好奇。
“就是有人情味的话。”
“在法律面前,人情不值一提。”
他太冷漠了。
纪荷完全感受到他的法大于情。
也对,他和肖冰完全不熟,无法共情她,理所当然。
她点点头,眼底酸涩地看他,“行。畏罪潜逃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