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还真是玄乎。”
沈书瑶加快脚步回到客栈,安顿好母子,听见众人议论。
不过不同于之前惊诧,这下议论的几人颇有些惶恐自危了。
“咱这一带,从几年前那事后,一直玄得很。”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客栈掌柜应道。
然而,沈书瑶估计,要说亏心事,大旱年间估计不少人家都做过。
将病弱的老母丢到乱葬岗,将襁褓中的女儿扔到荒郊野外,互相争抢口粮……
不过,不可能是天罚。
或许是有人在借着天罚,“替天行道”。
想到这,沈书瑶决定先从死者们的共同点着手。
“仙姑,本官正准备去找你呢。”
她尚未走到这一起的案现场,远远的就看见徐县令朝她走来。
“我们在现场现一个形迹可疑的外人,正想请仙姑通灵看看,这人是不是凶手。”
沈书瑶估计,徐县令说的“外人”,是指并非本地人。
那就多半是他们带来的士兵。
却没想到,徐县令下属带来的,居然是苏宴安!
一瞬,沈书瑶咬紧唇,拼命回想自己经历过的最难过的事,最后还是没忍住笑。
这些天苏宴安一直在离当地医馆更近的客栈养伤,她还是第一次见着。
结果还是在这么离谱的情况下。
看辅大人这一身素衣,宽肩窄腰的。
虽少了几分权臣气势,但怎么着也不像杀人凶手!
“县令先同我说说,这人怎么形迹可疑的?”
她知道苏宴安同她一样,为了了解真实民情,绝不会透露身份。
所以思绪一转,摆出了正经算卦的架势,问徐县令。
“他……”
徐县令话未出口,沈书瑶就觉得自己已经挨了苏宴安一记眼刀。
“现尸体的,是这死者的小女儿牧锦,”徐县令捻了把胡须,慢条斯理分析:“据牧锦说,当时附近只有这男子一人。”
“对方主动帮她放下尸体,本官觉得,倒像是有刻意破坏现场的嫌疑。”
“……”
沈书瑶打量着徐县令说的信誓旦旦的模样,基本能猜着这一带是怎么被管的一塌糊涂。
“破坏现场”四个字,还是她昨个儿提醒徐县令的官兵时说的。
“这样啊,我看看。”
她忍下心中的无语,装模作样绕着苏宴安走了一圈,察觉某人冷杀冷杀的不满,就差直接记仇等回京将她扔进大牢了!
“不是他。”
半晌,沈书瑶一本正经地摇摇头:“这位兄台只是路过。”
“不管怎样,先让我看一眼死者。”
她将话题拉回正道,随后走了进去。
不出她所料,这一次,死者应当也是被人所杀后,伪装成了上吊自缢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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