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自认堪比诸葛,实则空城计一眼就被敌军识破,险些遭到惨败的事,这些年一直被张钊视为奇耻大辱。
果不其然,眼见苏宴安用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来,张钊面色骤变。
狱卒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暗暗觉得要不是有铁栏相隔,得是张钊冲进去动手了。
“张大人息怒。”
两位都是大人。
生怕自己值岗时出了乱子,狱卒连忙拉住张钊,连连劝告。
“苏大人,死到临头还这般嘴硬。”
张钊似笑非笑的点点头,最后警告:“你要记得,你今天的态度和说的话,都会在日后成为你刑讯的‘回报’。”
说罢,张钊拂袖,气势冲冲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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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天牢那边传来消息。”
次日清晨,沈书瑶堪堪梳完妆,就听江行简的眼线来殿外报。
“说。”
随即,外面传来江行简的声音。
这些时日为掩人耳目,江行简直接将自己的衣物收拾了部分,送到长公主府。
沈书瑶估计,整个府上估计已将她和江行简的各种传闻说的沸沸扬扬。
哪里能想到他俩连指尖都没触碰到过。
“苏大人的身子状况不太好,约莫是那药作,苏大人又不肯用功力相抵,吃了不少苦头。”
凭心而论,从眼线进来的那一刻,沈书瑶就下意识想听听苏宴安的消息。
只是现下眼线这么一说,她心中那股火气又“腾”的一下上来了。
疼死活该!
愤愤地将自己的簪子收进饰盒里,沈书瑶“啪嗒”一声盖上饰盒,咬牙。
反正他是为了寻月,心甘情愿受苦。
自己多余的心疼。
“往后苏大人那边,不是要紧事,不危及生命,都不用特意报了。”
江行简若有所思地看了里间一眼,随后道:“说正事。”
“昨儿张钊去了趟天牢。随后属下跟着,现张钊去的城外,似乎有别的动静。”
尽管眼线来之前,江行简已经将寝殿的下人,包括沈书瑶的贴身婢女都一并打离开了。
那眼线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又嘀咕了几句。
“你的意思是,那副矿藏地势图还是泄露出去了?”
江行简眉头微锁。
泄露出去问题也不大。本来他们就是做戏给乘风看。
早早就将真的藏起来,替换了一份假的。
甚至巴不得张钊一行人能看见,按照他们的图走。
只是——
昨儿他还推论,乘风是将计就计摆了他们一道。
唯一的可能就是……
“有人替乘风打了掩护。”
江行简的想法刚出,沈书瑶就从里间走出,接过了他的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