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两边都是泥草房,就是俺们工人住的。
用圆木垒起黄泥,上面铺着草,屋子不隔音,十家八家都是这一套房,每家只有3o多平方米的空间,像个集体大宿舍。”
牛牛看着孙老头,一个劲催促,“爷爷,说说小火车,牛牛想听小火车!”
孙老头呵呵笑着,端起麦乳精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
“真甜啊!
森林小火车,那是咱们林场的标志。
白天,小火车‘喀嚓喀嚓’上山拉木材去,山很高,火车很吃力,只能爬一半儿,就上不去了,那木材,都是马从深山老林拖出来,再装上小火车运出来;
半夜,你就听吧,小火车‘喀嚓喀嚓’地往下去,那声音,震得黄泥墙土都在掉渣。
这真是一座宝山啊,木材没完没了地运。从孙爷爷三十八岁到这,火车就往外拉木头。
现在孙爷爷五十多岁,它还在往外拉木头,都不带累得,还不休息。”
一顿饭絮絮叨叨,吃了半个小时。孙老头颇有点意犹未尽,拉着牛牛上他家继续唠嗑。
“小年,大黄去哪里了?”童晓晓在院子转一圈,才想起来,这午饭都吃过了,大黄开自助去了?
段祈年洗着碗,回头道:“牛牛说你要放养大黄,刚才提水的时候,就看大黄进山了!”
“进山就进山吧,刚才看你光吃土豆,很少吃肉,肉不好吃吗?”童晓晓明知故问。
果然,段祈年脸蛋子红了,“好吃,就是我平常吃不上肉,突然吃多了,肠胃会不适。”
这话说的,完全不像山村孩子,“谁告诉你这些,马奶奶?”童晓晓心里有了猜测。
段祈年点点头,“我洗好碗,就去捡柴,不去工棚了。”
童晓晓想着也行,毕竟在这少说要住十天半月,一天三顿开伙加烧炕,柴火需要很多,工棚那边,自己一个人去听听就可以。
下午两点,童晓晓是踩着点到的。两个工棚中间,站着一百多人,五个大队灭鼠人员到齐了。
孙文友站在一块石头上,正在讲解灭鼠,
“咱们小林湾林场,鼠灾生频率为四年一次,多生在冬季。
3ooo亩樟子松林受害最为严重。
因为老鼠生育高峰是四年一次,每当冬贮食物吃光后,他们便开始啃树皮,而淀粉、糖含量最多的是樟子松,其次为黑松、红松。
咱们要做的,就是每天定时到山上灭鼠。
通过清理林地,破坏老鼠的生存环境,放置鼠夹和捕鼠罐。
对3ooo多亩鼠口密度大的樟子松林,投放药饵灭鼠。
这次林场对灭鼠队工资以两种方式计算。
第一种工分制,满工六个工分,这个大家都熟悉。
第二种计件制,一个老鼠尾巴一分钱,多劳多得,适合比较灵活有灭鼠经验的年轻人!
………………”
讲了一个多小时,把五个大队的任务,安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