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错?”
烈日当头,大靖朝津渡城的华庭书院之第一书院内,高高围起来的红墙,似是将太阳所散出来的热气拦在了里头,就连时不时吹来的微风都烘的厉害。
林仲春此刻正双手举过头顶,端着一木盆。
在林仲春身旁有个跟她一样姿势怪异的男子,孙肇舟,一个被她连累的同学。
三个时辰前,学院正放学,她想着来这里快一月有余还没出去,便翻墙出去溜达了。
谁知去买糕点的途中,遇到个粗鲁无礼的壮汉要插队,她忍不住就上去说教。
然而,那壮汉不仅没意识到他的错误,还要与她动手。
若非她身旁的同学出手相助,她此刻怕是要被打的鼻青脸肿了。
林仲春十分的不服气,她抬头看了看在对面的桦树阴影处,站着的看热闹的同学,心想着,这第一院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脸都都没了,还待着干啥呢?
沉夫子拿着被刨的光滑长直的木棍在她们身前踱步,一副要与其耗到天黑的趋势。
林仲春道:“夫子,我不知道我们有什么错,那人本就不对,我与他理论何错之有?再说了,孙肇舟也是为了保护同学,何至于连他一起罚?”
宁死不屈,她没错为什么要认错?
踱步的夫子停下,他笑:“你觉得,我是为了此事罚你们?”
他不排斥院中学子用在院里的知识去实践,他恼火的,是林仲春没有吵赢那壮汉。
一开始林仲春与壮汉争执的时候,他坐在对面的茶楼喝茶,听下方吵闹才注意到其中一个主角,居然是他院里的学子。
起初她说教时,倒是颇有几分气势,但壮汉一举手,她便噤声了。
怂,太怂了,实在是太怂了。
他沉鹤书岂能有如此怂包的学生?
气煞他也!
林仲春跟身旁的孙肇舟对视一眼,皆不明白夫子的意思。
不是因为这个事情,那能是因为什么事情啊?
沉夫子也不吝啬指点:“你将你翻出院墙后的事,复盘复盘。”
林仲春皱眉,虽然不懂沉夫子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乖乖的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起来。
三个时辰前
刚从沉夫子的课下出来,林仲春揉了揉饿了一下午的肚子。
她是一个月前被她父亲送进来的。
那时的她还不是她,是刚从另外一个世界过来的林仲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是喝一场庆功酒,醒来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朝代。
原主的父亲是红林县的县长林协生,母亲是红林县第一富商的千金陈玉。
父亲因为寄心民生社稷,而母亲则是因为忙着经营业务,对原主也鲜少关心,两人唯一关心的便是女主的学业,以至于原主得了郁抑症也不知道。
后来,原主去县里的学堂上学的时候被同窗关起。
当时恰逢雨季,原主顿时就想起了幼时下雨父亲将她一人关在房里事情,记忆与之重合,最后原主被雷声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