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春点了点头:“对。要是想知道当时究竟生了什么,还得等现在她顺利产子之后,休息妥当,再告诉我们事情的经过。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总觉得此事不简单。”
孙肇州眉毛微挑。
不简单?那就是说,又有事情可做咯?
林仲春心跳的厉害,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至于心情极难平复。
“孙肇州,我有点担心。”林仲春拳头握了又握,里头都是汗,但她还是紧张得很。
这不是生孩子那么简单,还涉及两条人命。
“我去问了一下事地点的路人,她肚子被马踢了。”陈柏年从人群里挤到林仲春旁边,“根据他们的说法,当时是有个男子驾马驾得飞快,而妇女躲闪不及,被马踢中了肚子。即使如此情况,那人还是没有停下来,直冲冲地往城外的方向去了。”
林仲春愣了一下,出来没有见到陈柏年,还以为是他自己离开了,没想到居然是去找妇女受伤的原因。
她问:“那你问的人里面,有谁记得那个男子的长相吗?”
陈柏年眼睛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将自己得到的答案说出,“你该不会想要帮她讨公道吧?这里可不像外地,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你若是想要帮她讨公道,够呛!”
孙肇州与林仲春对视一眼,悄悄扯了她的袖子,他对陈柏年道:“小爷可不怕这些虚的,尽管告诉我们便是。”
他们来椰南城的目的,就是为了帮百姓用律法维持公道。
若真的有人驾马故意伤人,那就得让他受到惩罚。
林仲春亦是如此想法。
她从一开始就非常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究竟要做的是什么。
此次的行程,不仅仅是跟别人的比赛,还是她为了离自己的梦想更进一步的努力。
林仲春眼神坚定:“我们不出头,谁为她出头呢?椰南城为大靖朝第一城,富硕之地有如此蛮狠霸道的人的存在,对于椰南城也会是耻辱。况且,伤了人,就要有伤了人的态度,要不是我跟你及时现,此刻见到的,怕是那妇人的尸体了。”
陈柏年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只是那个人他得罪不起,把那人所做的事情给揭露出去,下一个倒霉的可就是他了!
“他是县令的儿子。”
林仲春瞳孔微缩,县令的孩子,怪不得敢当街纵马故意伤人。
“县令的孩子又如何呢?”林仲春嗤笑,“就算是县令本人,犯了错亦然要付出代价。”
“孩子保住了。”白淌适时走出,“她要见你。”
林仲春看了眼孙肇州和陈柏年,尔后跟着白淌走进医馆。
由于脸上出汗太多,湿漉漉头粘在了一起,妇人的脸显得苍白,她怀里抱着刚出生的婴儿。
大抵是早产的缘故,孩子小小一个,脸蛋憋的太久,而略显乌青。
妇人听见脚步声,视线从孩子挪到了来者身上:“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