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炼药?”萧云峰盯着她手中的药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家孙女什么时候会炼药了?
“嗯,炼制了些药液,可以治疗您身上的旧伤。”她知道萧云峰肯定有很多疑问,但并不打算解释。
“你怎么知道我有旧伤?”接过药瓶,萧云峰不解道,他可是从未提起过。
“看出来的,爷爷,我在无归森林得了机缘,已不是从前的我了,您不必觉得奇怪。”
她总不能说他的孙女死了,她是异世而来霸占了他孙女身体的孤魂吧。
“好,好,不奇怪,不奇怪,丫头长大了,知道心疼爷爷了,爷爷高兴。”
接过药瓶,萧云峰笑弯了眼,宝贝似的摸了摸,此时他不是叱咤风云的将领,而是和蔼可亲的寻常人家的爷爷。
见此,一贯清冷淡然的萧意槿,面容也不禁柔和下来,他一定很疼爱他的孙女吧。
“对了,差点忘了,明天记得起早些。”萧云峰突然想起什么般,对她道,谁知道这丫头会不会又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
萧意槿点点头,皇家狩猎,算是北月皇城比较重要的日子,爷爷是北月皇朝的重臣,她自是不能给他丢脸的。
祖孙二人在院中坐了将近三个个时辰,飞絮站在一旁,时不时给他们添茶,岁月静好莫过于此了吧。
院中,传来二人不轻不重的交谈声,时不时一阵轻笑,夕阳西下,暖色调的光线,照耀着。
古树上时不时传来鸟儿的喳喳声,晚风拂过,花圃里的花儿随风摇曳。
………
“小姐,该起来了。”第二天,飞絮敲响了萧意槿的房门,小姐第一次参加皇家狩猎,她可得给她好好打扮一番。
以前都是萧月然代表萧家去的,后来她去了北月学院后就换成了萧蝶舞。
她每次都会来跟小姐各种炫耀,仗着萧敬风的身份和地位,肆无忌惮地羞辱小姐,真是气死她了。
“小、小姐,出时间还有一个时辰不到了。”
小姐的眼神好可怕,她怎么一高兴就忘了小姐自从上次回来后就有起床气了,而且还很严重。
“忘了上次的教训了?”萧意槿阴沉着脸,吐出的字不带一丝温度,吓得飞絮一抖。
上次?飞絮都快哭出来了,上次她照常去叫小姐起床,被小姐罚吃了三天的苦瓜,还是生啃的,她最讨厌苦瓜了。
“小、小姐,是家主,家主让奴婢来的。”飞絮机灵地转了转眼珠子,哆哆嗦嗦道。
她不能再吃苦瓜了,搬出家主应该可以吧?她也不想说谎啊,但是再吃苦瓜她会死的,呜呜呜,好可怕!
最后萧意槿还是让飞絮进屋了,只是心情不佳,她本身气质就有些凛然,现在沉着一张脸,让人更害怕了。
萧意槿闭眸养息,任由飞絮捣鼓着,莫约两刻钟的时间,一个繁杂精致的型就出现在萧意槿头上。
这丫头手真巧,虽说繁杂,却又不显得累赘,没有多余的装饰,就别了一支白玉簪,显得落落大方。
她还是很满意的,如果忽视这丫头因为害怕而扎到她的头这件事的话,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如果飞絮能听到她的心声,一定会狠狠点头,有!太有了!家主生气的时候她都没这么害怕过。
萧府大门外,停着两辆豪华气派的马车,两位老者相谈甚欢,旁边站着一身着淡蓝色华丽衣裙的少女,此时正无聊的踢着地上的石子。
好无聊啊,小槿怎么还不出来,听这两个臭老头谈着了几刻钟的朝中正事了,耳朵都快起茧了。
“小槿,快来快来。”突然,她眼睛一亮,冲着正从府中出来的萧意槿挥手。
活泼清朗的少女映入萧意槿眸中,这是唯一一个真心对萧意槿好的人,当朝丞相的千金,凌安诺。
她们关系一直很好,她是萧意槿灰暗日子里唯一的光亮,可以说,若不是有她的保护,真正的萧意槿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只是后来,凌安诺去了北月学院后,她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