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清冷又带着一丝慵懒的声音响起,萧意槿看向萧蝶舞的目光带着危险的光芒。
对上她的眼神,萧蝶舞声音哽在喉咙,说不出半个字,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一个废物的眼神慑到说不出话来。
然而让她更震惊的是从萧意槿身上涌现出来的灵力,她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怎么可能!她能修炼了!她不是废物了!
不只萧蝶舞,在场所有人都被震惊到了,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灵士一阶!过去十几年里,她真的不能修炼吗?
饶是萧云峰已知道她能修炼了,此时也惊得不知作何反应,前几天不是才灵者九阶巅峰吗?这才过去了多久?他得冷静冷静。
“原来这些年来是大小姐藏拙了,真是恭喜,小小年纪便是灵士了,天赋很好呢。”
萧月然眼中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什么,很快又恢复了温柔大度的模样,真诚夸赞道。
其实她内心是嫉妒萧意槿的,她很清楚萧意槿确确实实是废灵根,因为“浊筋”是她母亲亲自下的。
现在能重新修炼,定是现自己中了毒,而且把毒解了,可是她不解的是,母亲说过这毒若不是高阶药师根本解不了。
那她到底是如何解的毒,她是不认为萧意槿有这个本事的,她这些年虽在北月学院,但家里的事她都一清二楚。
萧意槿有几斤几两她知道,所以并未把她放在心上,一个废物而已,不足为惧,可如今,有些事情好像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如小舞所说,她是最近才有的这巨大变化,也就是说,她才修炼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灵士一阶了,这等逆天的天赋,怕是连南宫子卿都不如。
若放任她成长,势必会遮住自己的光芒,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生,本来,她还想留她一命的,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萧月然内心已千回百转,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她从小就受母亲教导,一个真正厉害的人,是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这一点,她做得很好。
“你也不差。”萧意槿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声音不冷不热,小小年纪?貌似她比自己小吧?
她十四就已是灵师了,自己十五才灵士,真当她傻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吗?这不就是暗讽自己天赋没她高吗?
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萧月然天赋确实高,十四岁的灵师九阶巅峰,她有骄傲的资本,不负天才这个称号。
“对了,家主,然儿这次回来还带回了一个好消息,然儿入学时托师父帮忙寻小叔的消息,前几日师父说他的一位朋友在西部见过小叔。”
萧月然的天赋被北月学院的二长老看中,拜入了他门下,世人都知道,北月学院二长老是个极为护短之人,所以萧月然的路走得很是顺畅。
“你说什么?”萧云峰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听到一记重磅,脚都快站不稳了。
萧慕云是与萧云峰闹了脾气才独自外出历练的,这些年来他虽然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心里还是挂念的,父子无隔宿之仇,他怎么可能会真的不在意。
曾几个午夜梦回,他都是从梦中惊醒的,梦里萧慕云血淋淋地躺在地上,无论他怎么叫,他都没有一点反应,他真的以为,自己的小儿子死了。
“真的,家主,过几个月的学院大比就在西部的玄武世家府城比,到时候我会亲自去找小叔的。只是,然儿有一个请求,可否请家主应允?”
萧月然眼神坦然,不似作假,她其实并不关心萧慕云的情况,只是有些事必须要通过他才能完成。
“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希望家主能准许我们一家回萧府,入嫡系,然儿想有一个配得上太子哥哥的身份,还请家主成全。”
见萧云峰垂眸思考良久都未话,萧月然再开口道,她其实不想走这一步棋的,可如今已没有别的办法了。
“爷爷,答应她吧。”看得出来,萧云峰很想念萧慕云,可又怕答应了萧月然的请求自己会不高兴。
她理解老人家的心情,至于萧敬风一家入嫡系这件事她一点也不在意,野鸡就算飞上了枝头也变不了凤凰。
………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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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