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归辛震惊:“还有这种吃法!看来他是真的喜欢吃辣啊!”
麦冬连连点头:“是啊,我也觉得很神奇!”
麦冬带着“让姜归辛知道6英出言不逊”的任务来,但不过两句,二人谈话重点已经完全歪到南决明的饮食风向上了。
二人狂聊大半个小时南总的口味转变,别说姜归辛,就连麦冬都已经忘了6英那一茬子话了。
等把姜归辛送到画廊门口,麦冬睁大眼睛,看到一道熟悉身影,才忽的想起自己任务,嘴巴微张:“那、那个是……6英少爷吗?”
“哦,是他。”姜归辛语气寻常道。
麦冬好奇道:“6英少爷常来画廊?”
“是啊。”姜归辛点头。
麦冬忍不住说:“他那样说您家的酱菜,您不生气吧?”
听了这话,姜归辛笑道:“就他这张嘴,别说我家的菜,就是我这个人,也是照骂不误的。我能生什么气?”
姜归辛不免想起在滑雪场时,6英对自己的横眉冷眼、冷嘲热讽,几乎就差没把“贱人”这俩字骂出口了但6英不骂,不是他顾忌什么,主要是6英自己的教养不允许。
姜归辛想:6英大概是那种一辈子都不骂脏话的人吧。
他可真羡慕。
不需要撒泼打滚就能过得体体面面、舒舒服服。
姜归辛从车子下来,朝6英走去。
6英见到姜归辛身穿雾霾蓝细羊毛针织衫,里头叠穿了洁净的白衬衫,下面搭一条直筒牛仔裤,素雅质朴中暗藏心机,躲在针织衫里的雪白衬衫散出幽微檀香。
6英不觉心中一动,问道:“你今天去见南总了?”
姜归辛拨了拨鬓边碎,好奇问道:“没有,怎么这么说?”
6英只道:“你只有陪他的时候才做头、穿香水。”
姜归辛愣了一下,没想到6英有这一份细心。
说实话,姜归辛确实是只有见南决明的时候才做头因为这种型看起来毫不费力,其实很难搞。
至于喷香水……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小老板了,但到底过惯了苦日子。
上千块一瓶的香水,他买回来只舍得给南决明闻。
今天得知要去看房子,姜归辛虽然知道99%不会碰见南决明。
但他还是为了1%的可能性悉心打扮了。
姜归辛朝6英笑笑,说:“熏着你了?”
6英连忙摇头:“没有,很好闻。”
平素姜归辛干净清爽、落落大方,只有在南决明身旁的时候,才会稍微流露一丝丝似有若无的媚意。
6英总为这几分媚意做贼似的触霉头,故意堵南决明,盼着偶尔能看到几眼在喷了香水、做了头的姜归辛。
就好像要看一束玫瑰在别人怀抱里绽放。
为此,6英忍不住酸溜溜:“我倒没什么机会闻到你身上有香水气味。”
姜归辛笑了:“哈,6公子想闻,这不早说,我下回给你带一瓶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