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
这句话出来,景年堂院里人人哄堂大笑。
蒋昭先憋不住的问道,“我说是你叫房书安?”
房书安瞪着眼睛回答,“是啊。”
“你多大?”
“四十三啊。”
“他多大?”
“二十五。”
噗!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蒋昭笑得直不起腰来,“我说你这辈是怎么论的?”
房书安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振振有词的说道,“俗不可耐,真是俗不可耐,岂不闻白不第?岂不闻少年登科?两小儿辩日能将孔圣人问倒,十二岁甘罗能做齐国相,我才疏学浅,我干爹武艺精通,我认干爹,又关辈分何事?”
蒋昭一噎,没想到这个大脑袋懂得还不少,真别说,这番话说的是有道理。
白眉毛无奈道,“房书安,少要胡说八道,还不给额一旁退哈。”
“诶,是嘞。”
房书安答应一声屁颠屁颠的站在了白眉毛之后。
就在这时,小美人尉迟善突然冷笑一声,“真是武林的败类,绿林道的耻辱,细脖大头鬼,你也配混迹江湖?”
陈年闻言暗想:细脖大头鬼,这难道便是这房书安的匪号,倒也真实。
房书安不干了,用手点指尉迟善,“你呆着,你给我呆着!尉迟善,别人说我老房几句也就罢了,你也配?你说人话不干人事,吃人饭不拉人屎,你比畜生还畜生,你说,说你畜生是不是轻的?我听说你小时候草标卖身,被武昌府的大都头吴贵吴老爷子收留,多好的老头儿啊,供给你吃喝,还教给你武艺,你都干了什么?忘恩负义,奸杀师姐,我呸!我喊你的名都是脏嘴!我要是你,我现在就抹脖子死了干净!你个头顶生疮脚下流脓的破烂货,你都烂透了你啊!就你也配提我老房?我说干爹,就这种人还留着他作甚?让我老房剁了他算了!”
这房书安,一张嘴像是连珠炮一样,噼里啪啦这一顿臭骂,尉迟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色铁青的像是要晕过去。
白眉毛说道,“别吵吵,这里你额说了都不算。”
此时陈年好整以暇的看了会戏,一边将紫雪冰凉的小手贴在脸上,一边说道,“说出来,我准你到吴老爷子面前杀身赔罪!”
小美人尉迟善愣了愣。
刘世杰抹了把眼泪道,“师弟,还不认罪。”
尉迟善看了一眼刘世杰,面目狰狞的说道,“我已无颜面对师父他老人家,便就此了断了吧!”
“拦住他!”
砰!
谁也没料到,尉迟善竟狠绝至此,将浑身气力灌入脑袋,一头撞死在景年堂的方砖之上,登时脑浆崩裂,死尸栽倒。
四雪虽然会武功却也没见过这等血腥场面,纷纷失了颜色。沁儿啊呀一声,撞进陈年的怀里,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没完,小脸吓的煞白。
展昭叹息一声,没有言语。
房书安大骂活该。
刘世杰失神了片刻,对着陈年拱手道,“陈小侯爷,请准许我将师弟的尸身带回武昌府。”
陈年一边安抚着吓坏了的沁儿,一边答道,“这个我做不了主,壮士可先收殓尸身,在我府上盘留几日,待我请奏官家之后,自会给你答复。”
“如此,谢过陈小侯爷。”
陈年摆了摆手,与展昭对视一眼,分别看向尉迟善的尸体,不知道明天如何对皇帝赵祯交代。
。。。。。。
没想到次日天明,一则废后的消息不胫而走,如何交代顿时变成了不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