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天球陨毁之后,这吸收了血雨的地面锈潮变得更宁静了一些,蓝火、寒气对其的影响越来越小了。
带着笑意往锈潮深处走去,她明白,下面的才是真正的决胜之战。
“来吧,看看我是否能再次品尝恐惧。”
说着,让锈潮淹没身体。
意识剥离躯体,再次睁眼已是清风涤荡的无边草原。这次,完全形态的她将面对整个完好无损的锈犬分团。
“真的,老熟人们,拒绝了人家这么久,不觉得太绝情了嘛~”
对面严阵以待地凝视着她,
“嗜人者,大可不必如此逢迎。这里大半的人至少被你杀戮过一次,咱们彼此间还算熟悉。不必再假装亲善了!”
用彻骨剑身给自己敲敲背,将饮血插入地面,整个人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哦,彼此间还算熟悉?你们对我有多熟悉?熟悉我的能力、我的装备、我的个性?就这!?能算熟悉吗?你们,可否熟悉我的恐惧呢~”
仰着头,诡异地笑着,这副全是破绽的姿态却让对面,包括那两个灾异在内,不敢妄动。
“当然,恐惧可是你的能力,你用这个能力猎杀了石城多少有实力的强者,怎么还敢保证自己的能力不暴露!?”
听到这种话,慈鲨直接蚌埠住了,
“哈哈哈!!‘恐惧是我的能力’,的确像是你们这种人会说的话。如果仅仅这样,那么你们聚合成那锈潮之时为何不敢尽全力?这么做的话,相信我很快就淘汰——乃至死去吧~这样你们就能逃避这份恐惧,甚至轻松死去哦~”
他们仍然凝视着慈鲨,只是不自觉地手中冒起冷汗,
“别再说这么说,我们现在不是站在同一阵线吗?这里只是比赛,况且现在的我们已不再是犯人,不再是囚徒,而是和你一样的石城执法者!”
以右掌托住脑袋,轻轻用手指敲击着下颚,慈鲨一脸嫌弃地说道:“石城执法者。多么光荣的名讳!你们真配拥有?要我说,各位中的大多数在被定罪的那一刻起,恐怕就被开除人籍了吧,真有脸这么自称啊……不过,我之前看到这里有挺多新人嘛,卢克斯那老家伙还算有眼光,知道找些年轻人来促进你们的转型……”
此时锈犬队伍之中已经有很多人面露愤怒之色,几个耐不住的新晋小队队长大吼道:“混蛋!你知道我们为了能站在这里定下了多大的决心、付出了多少努力吗?你难道认为每个囚犯都是作恶犯科之人吗!?”
“先,得排除囚犯是人的前提。其次,你们有无作奸犯科关我什么事,我不是解决问题的那群人,我的任务只是解决出问题的家伙而已。”摆着一副无语的表情,慈鲨用放下彻骨刀,转了转脖子。
“可恶!执迷不悟的家伙,执迷不悟啊!不如手底见真章!”
慈鲨更无语了,干脆闭上了眼睛,仿佛光是看着这几个家伙都是一种辣眼睛的事,
“这又不是什么骑士对决。你要打你就来啊……光想不做,那怪你这么久了还不成人形哦。”
「啊!忍不住了,去死!只要我的愤怒过恐惧,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只见那几个叫嚣之人瞬间闪至慈鲨身前,直到他的刀即将落下之时,慈鲨都是一年无所谓的随意模样。
「三个师匠境,能做小队长还是有点儿实力的。白送的人头,我收下了」
剑出,铁碎,人断头。而这一切,很多人都看不清。
只有两个灾异境和精通攻的达人才勉强看到有刀滑过。甚至只是看到,而不是看清。
除此之外的其他人无一只是听到咔嚓一声,三个师匠境就没了。而对方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只是将剑再次插入地面,任其淌血,悠哉悠哉地换上了另一把剑。
“唔……怎么说呢,有点怪不好意思的。不过你们应该也直观看到了吧,我被归为师匠,是因为我的身体短板在这里。你们能被归为师匠,估计也就是能有个才艺能拿出去教人的水准。别送了,怪无聊的。要上还是一起上吧,别不好意思,我对人特攻;也别太害怕,我杀得很快,不怎么痛~”
感觉实在没意思,慈鲨都开始用插在地上的磨指甲了。
“所以你演这么多戏,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戏耍我们么?”
听到别人这么说,慈鲨顿时不乐意了,皱眉指着自己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按照你们的剧本来了吧!为了弄出一个你们可以合理赢过我的机会,好给你们的长官留一点儿面子,我可是费了好大劲的。毕竟想着你们老大不小的也不容易,好不容易能抽空鼓起勇气来挑战老妈教导的队伍,咱总归没有太放纵,已经给足面子了不是吗?最后!再说一遍,要不要一起上!不上的话我就上去随便找个理由认输算了!”
“可恶,岂可辱人至此!!!”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反正此话一出百应,剩下的锈犬朝着慈鲨围攻而去。
慈鲨嘴角微翘,“早点儿这样不就好了吗?真胆小。”
◎赛后
看着从锈潮下面脸朝下浮起来的慈鲨。
“卢克斯,还是你带出来的队伍更胜一筹啊。只是一个分团就可以战胜咱们整个队伍,连下一关都不用看了,以他们的回复能力,看不到下一关啰~”
看着对面望向窗外巨型竞技场的鸿契,这个名为卢克斯的老头当即乐呵呵地回应到:“能得到鸿尊如此嘉奖,实在是不胜荣幸。不过可以看到那些孩子还是尽力了,他们只是缺乏一些配合而已。我们也是依靠整个团队百余人的配合才堪堪能战胜他们。这些孩子的未来才真是不可限量啊!”
侧着脸对这个老头儿笑了笑,鸿契回敬道:
“借您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