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韩一铭、佘牟、齐恒等一众年轻天骄,皆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面色都是一阵变化。
血仙教的名字,他们自然不会陌生。
直到如今,还是很多修士谈之色变的存在,当初血仙教差点颠覆整片九州大地。
“连竹韵圣女都这么说了,那必然就是血仙教的余孽所为,没想到我们这里竟然混入了血仙教的人。”一名年轻天骄,当即面露愤怒,冷声说道。
只是他这话,却是令很多人面色不对劲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血仙教余孽,也都可能是昨晚上的凶手。
“前段时间,倒是听闻丹州郡的万法教,窝藏血仙教余孽,被镇仙司清剿,多名长老身死道消,最后还探查出一处老巢来。”
“万法教这样的名门大派,也无法保证,门下弟子是否和血仙教牵扯上关系。”
“眼下的诸位,似乎都有嫌疑呀。”姜澜这时悠悠开口道,嘴角噙着淡淡笑意,似乎压根就不嫌弃事大。
反正所有人都有嫌疑,就他不可能有嫌疑,毕竟谁会怀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能靠人保护的孱弱贵公子呢。
姜澜这话,也让此地众人面色都是一沉。
就连他身后的敖戌等人,也互相对视一眼,显露几分慎重和警惕来。
凌竹韵看了姜澜一眼,对他这副丝毫不把将事情和恐慌闹大的姿态,略微有点头疼。
“此事看来,只能劳烦诸位自证清白了。”韩一铭木着脸说道。
他也没想到,自己弟弟的身死,竟然会牵扯出血仙教来。
“我等昨夜都和门下弟子在一起,诸位同门都可以证明。”
“韩兄大可放心。”
佘牟、蔡芸、齐恒等一众年轻天骄,都纷纷开口道。
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无端和血仙教牵扯上,若事情严重,连他们身后的家族宗门也会遭受牵连。
如果是身边同门下的手,以他们的感应,不可能察觉不到动静。
凌竹韵点了点头头,以她的强大感知,谁说谎一看就知。
各大派的年轻天骄,都没有这个动机和理由,除非是真的蠢,不然岂会在这个关头出手?
“最有可能的还是那些散修,最好让他们放开识海,让我等探查。”
“血仙教牵扯众大,不可放过一人。”佘牟眸子冷酷,扫过一众散修。
一众散修,皆神情惶惶,难掩愤怒。
这时,齐恒却是忽然盯上了后面跟过来的叶铭,冷声道,“我们大家都能以心魔起誓,昨夜从未离开过房舍,不知这位林兄,昨夜去往了何处,和谁在一起。”
听到他这话,很多人也一下子看了过去。
叶铭就知道出了这件事,自己会被怀疑,他之所以落后数步,便是在思索着应对之策。
凌竹韵闻言,也是有些意外地看向叶铭,黛眉不经意地一皱。
“叶兄昨夜莫非还是和竹韵圣女在一起?”
姜澜这时也似轻笑般地问了一句,笑呵呵地看向凌竹韵。
还是?
凌竹韵疑惑,然后猛然想到了当日在煮茶大会上的说辞。
那是她人生第一次撒谎,为了遮掩叶铭刺杀姜澜的真相。
毕竟叶铭是一片好心,看在她的面子上,为了救瑶池宗弟子,她理应还那个人情。
但姜澜这略显揶揄的话语,莫非是知道当日她破例撒了谎?还是随口说的?
“我昨夜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村落,去往了山中,想着早一点,探查到路线来,以免耽搁大家的时间……”叶铭心中深吸口气,面色从容地道。
“叶兄真是一片好心,明明来时已经耗费了不少心神,竟然还有精力心思去破阵寻路。”齐恒冷笑道。
“几位天工造物院的前辈都直言,他们想要推演破阵,都需要耗费大量心神,叶兄天赋异禀,不仅不见疲倦,后面还有时间再去探路,倒也是厉害啊……”
他早就看叶铭不爽了,此刻更是感觉这家伙身上疑点重重,直接出言嘲讽起来。
“我所言没有半句虚假。”叶铭面色不变道。
“所言没有虚假,谁又知道你和血仙教余孽,有没有关系呢?你敢以道心起誓吗?”齐恒冷哼一声。
叶铭面色一滞,他虽然去过血色高原,得到了一些血仙教之物,但他和血仙教余孽确实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刚才那番话语里,他隐瞒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关于此地阵法的事情。
他还指望此地阵法,以此来坑杀姜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