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你没事吧?”人群中挤出两个黑背心壮汉,伸手搀扶地上的长青年。
看打扮,听称呼,就知是同伙,估计还是什么“毛贼”集团。
不知谁第一个后退,群众迅放大了包围圈,却鲜有人离去。
“二毛、三毛,看我的皮尔卡蛋牛仔裤,大前年新买的吖!”
四毛很光棍地站起来,以所谓幽默掩饰失手的沮丧。
被叫做“二毛“的男子是个没毛光头,胳膊刺青,斜睇着阿星问同伴,“四毛咋回事儿?你勒正常走路,怎就被人踹倒了?”
四毛心领神会,用手指着阿星,“就内小杂,趁我不备踹我。”
个高的“三毛”屌屌地冲阿星吼,“小杂,敢惹我们兄弟,你摊上大事儿了,知道不?”
阿星被这三位气乐了,“嘿,有意思了,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抢包的还敢这么嚣张。”
光头二毛抽搐脸上横肉,蔑笑,“抢包?谁抢包?抢谁的包?”
“他抢……”
阿星戛然住口,环视一圈,哪还有胖大姐的踪影!
被害人居然溜了!这令阿星有嘴也说不清。
周遭群众轰然议论,却没一个出头伸张正义。
四毛不耐烦,高声叫道,“别跟丫挺废话,削他!”
要动手了!前排观众急退,引骚乱。
阿星心道不妙,准备开溜。看眼的人太多太密,往哪儿跑呀?这么一犹豫,错过了最佳时机,那哥仨已呈品字包抄了过来。
阿星凝眉苦脸:拼了,先下脚为强!
不顾腿伤未愈,他抬腿便朝冲在最前的四毛迎面骨蹬了一脚,那货当时就趴下了。
脚不落地,阿星一记侧踢,光头二毛闷哼一声,捂住大腿根,蹲蜷成一只大虾。
来不及想更多,阿星顺势横扫三毛软肋,三毛肝部剧痛,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缓缓瘫倒。
“动作这么慢,还敢出来当坏人,找打。”
阿星打完收工,故作潇洒地用拇指抹了下鼻子。
初次实战,其实他自己也有些懵,过度爆,伤上加伤,双腿瑟瑟虚抖。
“无影脚!”路人甲张大嘴巴,抽了一半的香烟从唇边掉落,浑然不觉。
“特种兵?”路人乙扶了扶眼镜。
由于阿星动作太快,只有极少几个视力、视角均佳,且注意力集中的看客瞅清了过程。
更多人看到的是——男孩双手抓着双肩包,抬了抬脚,三壮汉倒地。
“拍电影吗?”
“摄像机搁哪藏着呢?”
“挖槽,也太假了吧!”
既然是拍戏,便没什么可怕的了,围观人群潮涌向前。
三个毛贼中最先缓过来的是光头二毛,他大腿根中招,当时死疼,不过恢复也快,颤巍巍站起,从腰间抽出一匕,竖在身前。
围观群众见到明晃晃的刀,尖叫急退,场面大乱。
“小杂,二爷今天就整死你!”
二毛不大敢真用刀捅,他寄希望于对方被吓得落荒而逃,也好找回一些颜面。
“巡捕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
这下炸锅了,都怕去巡捕房作证,围观群众四轰而散。
二毛更不用说了,撇下刀就跑,哪还顾得上三毛四毛。
阿星一激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哥也闪。瘸了吧唧的一路疾撩,拐弯抹角,钻进一家储蓄所。
“哎哟哟!”用腿过度,又抽筋儿了。
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得差不多,重新上路,辗转打听,总算找到青年广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