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锁?
沈知念手中动作一顿,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抬眸时,和靠在门旁边目光深静的男人对视。
程楚骁。
男人眼神幽深,冷清的黑眸里没有半分情绪波澜,可就是那样的眼神,轻而易举勾起她的心悸。
那一瞬间,她头皮都在麻。
她面上没有表情,但是内心已经开始炸裂,告诉自己无数次冷静冷静冷静,才低眸缓慢地把面前的水龙头关上。
相对于恢复记忆后的她面对他的尴尬,她觉得自己还是暂时不要挑明这件事。
不然真的社死。
她从旁边抽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表面有多淡定,内心就有多煎熬。
他一声不吭站在那里光盯着她看是怎么回事啊?
半晌,程楚骁盯着她那双白嫩嫩的手,声线低沉,淡淡开口:“纸快被你揉碎了。”
沈知念:“……”
她把手中的纸扔到一旁垃圾桶,看他还站在那里,堵在门口的位置,视线斜了斜,看了一眼门锁的位置。
“这是洗手间,你锁门……不太好吧?”
她的意思是,万一有人要进来用洗手间怎么办。
那边男人眉梢微微挑起,觉得有趣似的语调:“你觉得不好?”
简单一句话,把她的记忆拉回了一年多以前。
她喝得七八分醉,醉蒙蒙的,也是在洗手间里堵住他,为了做‘坏事’所以把门给锁了,又往他身上贴,又勾着他尝她嘴里的酒味。
酒店那一层还有别的洗手间,来了人打不开肯定会去别的,可这个——
令人面红耳赤的记忆在大脑里作祟,她耳尖漫上一股水红色,尔后联想到什么可能,心跳忍不住加。
是因为紧张。
她锁门是为了干坏事,他锁门是为了?
程楚骁视线扫过她绯红的脸颊,在她红透了的耳上落下。
她今天戴了一枚小樱桃的耳钉,衬得那嫩生生的耳垂更加红艳。
透着光似的,像颗红宝石,很漂亮的那种。
“耳钉为什么没有去拿?”
“忙忘了,你让许岩给我送过来不行吗?”
“许岩,也很忙。”
“……”
程楚骁盯着她的眼睛,隐隐察觉出些细微的变化,他迈开长腿,不疾不徐朝她走近。
“那为什么最近没有来云洲?”
沈知念背靠着洗手池,见他走来,一步一步,脚步声像是敲在心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