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要目送宁从司离开后再进书房,他认为他作为客人必要的。
宁从司可是他的大恩人!
大恩人回来的时候,温琰刚去公园玩滑板回来,正要进浴室洗掉一身疲惫。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隐约听见了张姨的声音,在喊“宁先生”。
温琰裹着浴袍,湿着头发走下楼,看见宁从司坐在沙发上,Tom难得乖巧地躺在他脚边。
对方抬眸与他对视,温琰朝他笑笑,说“你回来了”,又说“今天好早”。
宁从司好像兴致不高,不咸不淡“嗯”了一声,又收回目光继续看手机。
温琰走过去在对面坐下,善解人意道:“最近太累了吗?早些休息。”说着,鼻子不自觉嗅了嗅,闻见淡淡的酒气。
坐在对面的人十分敏锐地察觉这个小动作,看向他扯出一抹笑,调侃他:“鼻子比Tom还灵敏。”
“……”温琰一时分不清这是在夸他还是暗讽,那他当作夸便是。
“我去给你做醒酒汤。”上次看张姨做过之后他就会了。
可宁从司说不用,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眉心微微蹙起:“怎么不吹头发?”
温琰沉默一瞬:“嗯……”
“嗯?”
“没了灵力之后,它有些太难驯服了。”温琰坦白,“就这样也没事。”
宁从司这才回想起,上次那句“你也不会吹头发”是什么意思,没想到温琰大半个月就没吹干过头发。
他冷酷地让温琰做选择:“两个选择,要么找人给你吹,要么剪掉。”
温琰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并不久,决定道:“那就剪了吧。”
既然要融入这里,剪个大众发型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决定的太果断,轮到宁从司犹豫了,没想到温琰会同意剪头发,他们古人不是向来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
温琰解释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宁从司闭眼沉默少时,温琰猜测他是不是醉晕了过去,刚想上前试探,对方陡然睁眼。
他讪讪收手,见宁从司从沙发上起身,朝楼上走时对他说:“上楼。”
温琰“哦”了一声,紧跟过去。
没想到宁从司让他上楼,居然亲自上手帮他吹头发。
温琰在床角处正襟危坐,他不是介意宁从司碰自己的头发,而是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受宠若惊。
“别动。”宁从司警告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温琰立马安分下来,不过多时一头长发便被宁总吹干。
“宁总,你人真好。”温琰道谢,并朝对方露出一个微笑以表真诚,不过好像并没有打动宁从司。
他依旧一副淡然的神色,对温琰说:“我今天要回秋榭湾,你想去吗?”
“想去。”温琰欣喜答道,他对那里的五花八门小东西特别感兴趣。
宁从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颔首表示同意。
这次是司机开车,两人上车后,宁从司又说:“去那里前先去趟别的地方。”
司机事先知晓,应声启动车。
大概是工作上的事,温琰没多问,靠在座椅上任凭思绪乱飘,期待着许久未回的秋榭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