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白羽早就習慣了萬眾矚目,但這次跟以前有所不同,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冰場上的氛圍變了。
在賽前練習的選手,全都在看著她這邊,那目光不是好奇,多有憤怒,不屑,惱火。
更甚至,還有一些男選手看她的眼神也不友善……就仿佛她犯了眾怒一樣。
對此,她隱約能夠猜到真相……
「沒辦法,你長得太漂亮了。」
黑澤光的聽力很強,聽到了個別選手的話語,但沒有點破,而是笑道。
單人滑和雙人滑,到底哪一個更難,他不予置評……因為對他而言,都很簡單。
至於大家看來,白羽是不是在小看雙人滑,這完全是強安罪名,莫須有。
作為花滑選手,白羽很清楚,花樣滑冰的四個項目,都有各自的難點。
「我們做熱身吧。」
三木白羽發現他不在乎大家的敵視,暗暗鬆了一口氣,就提議道。
「好。」
黑澤光是第一次參加花滑比賽,面對她這個賽場老將,自然是尊重她的意思。
說罷,他們就開始在冰場下找到一個空處,鋪好瑜伽墊,開始做熱身動作。
沒多久,有一個女記者帶著攝影師來到了現場。
「真的是三木選手,他竟然參賽了。」
在觀眾席上,女記者循著大家的視線,找到了三木白羽,很是驚訝。
「之前在外苑滑冰場看到她跟人一起練習雙人滑,就該猜到的,他們滑的那麼好,不可能是業餘玩耍這麼簡單的,絕對有打算參加比賽。」
攝影師注意到了這件事,也是說道。
「痛失良機啊……」
女記者很惋惜。
其實她之前聽到了消息,有去過外苑滑冰場,確實是看到了三木選手,但是沒去採訪。
「沒辦法,三木教練放話了,希望大家不要打攪她女兒的生活……她沒復出,我們也不好強行採訪。」
攝影師作為男人,想法比較開明,沒覺得可惜。
在花滑界,三木選手的確是很出名,可對於業內相關的工作人員來說,她的母親更出名。
因為三木選手的母親,是業界著名的頂尖教練,曾經培養出過很多知名的花滑選手。
假如得罪了三木教練,在業界內會很難混……要是得罪了她,他們這對記者組合,再想採訪到那些知名選手就難了。
這種情況,適用於任何記者組合。
「等到她上場之後,我們去選手通道口,一定要第一時間採訪她。」
女記者微微點頭,很快就有了決定。
三木選手還沒有復出參賽,只是獨自在私底下玩滑冰和練習,他們確實是不好去打攪你。
可你現如今作為選手,參加比賽,那採訪一下你,總沒問題了吧?
她很清楚,三木選手這次參賽,即使這場比賽是關東地區賽,而不是知名大賽,也必定能給這場比賽,帶來很可觀的關注度。
事實上,這種小比賽很少有一線的職業選手來參賽,多是三線四線的職業選手,以及業餘選手。
這種比賽,主辦方請一線的職業選手來表演,都已經是最大程度的宣傳了。
觀眾想要指望在這種比賽里,看到強強對決,基本不可能,純粹是供冰迷消遣用。
正是如此,今天的三木白羽,為什麼是表現好,還是表現差,舉手抬足,無論做什麼都會被報導。
沒多久,三木白羽和黑澤光一起做完了熱身動作,穿上滑冰鞋,就正式走上了冰場。
雖說三木白羽招惹了眾怒,但此時冰場上下,有很多雙眼睛看著,沒人會蠢到在這種光明正大的情況下給人使絆子。
在練習階段,黑澤光和三木白羽,都是在做一些基礎動作的練習,進一步熱身。
練習了一個小時,因為主辦方的工作人員要清冰補冰,所有選手就下場了。
「我還以為他們很厲害,就這種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