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比賽開始還有十分鐘時,身穿白綠色隊服的八名牧之藤正選終於不緊不慢地從遠處趕來。
牧之藤正選們看起來神色放鬆,不像是來參加一場嚴肅的比賽,倒像是來郊遊的。
這無疑激起了黑潮選手們的怒火。
「可惡,這是完全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啊!」
面對黑潮選手們的憤怒,平等院鳳凰回以一個兇悍的眼神,宛如一頭從沉睡中甦醒的雄獅,要擇人而噬。
與此同時,駭人的壓迫力從平等院的身上傳來。
黑潮的正選們頓時心中一慌,不敢再與平等院對視。
耳邊傳來平等院不屑的一聲「嘁」,讓他們既膽怯又難堪。
這就是……王者牧之藤嗎?
這就是……霸主平等院嗎?
平等院見對手在他面前如同一群膽怯的老鼠一般,有些無地收回了目光。
他在觀眾席逡巡了一陣,準確鎖定目標,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走向觀眾席一隅,將小小隻的觀瀾提溜進比賽場地。
觀瀾不明所以,與平等院大眼瞪小眼:「前輩這是打算做什麼?」
「小鬼,那個位置,你敢坐嗎?」平等院指了指身後的教練席。
牧之藤網球部並沒有教練,或者說曾經有,但被以平等院為的正選們給趕走了。
在這兩年的征戰中,教練席都是牧之藤部長的專屬座位。
而現在,平等院問觀瀾,敢不敢坐那個位置?
觀瀾笑了笑,眼神卻漸漸變得銳利起來:「有什麼不敢?」
既然平等院敢給,他就敢接!
而且,教練席可比觀眾席的視角好多了,正好方便他觀看比賽。
平等院輕笑一聲:「早點突破瓶頸吧,小鬼!」
觀瀾怔了怔,前些天,他的確對平等院說過,他感覺自己的網球陷入了瓶頸。
難道,是因為這樣,平等院才讓他坐在最好的位置上觀看比賽,尋求突破的靈感?
「喂喂,這不會是真的吧,平等院居然要讓那個小學生坐我們牧之藤的教練席?」
加治風多悄悄與入江奏多咬耳朵:「對於小鬼,平等院可向來沒什麼耐心,他怎麼會突然對這個小鬼這麼好?」
入江奏多意味深長地說道:「大概是因為,平等院對於那個孩子很看重吧。那個孩子的身上,穿的是牧之藤國小的校服……」
加治風多眉峰抽了抽:「就算是出於栽培後輩的目的,也沒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吧?等到這小鬼升學,我們都已經畢業了!」
「嘛,平等院的心思,誰能猜到?」
平等院安頓好後輩,一看自家單打二與雙打一還在竊竊私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