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莲便自作主张地帮姐姐写了封回信,信里面又是赞叹田孝安文采好,又是委婉地表达自己的心意,还答应了要同田孝安相会。
当然,夏可莲又不是个蠢货,在信最后的落款处,写下了夏可钰的名字。
做完了这一切,她忙邀功似地想要将信递给秋月,却被夏可钰阻止了。
“妹妹如此文采,等我好好看看,可别到时候穿帮了。”
夏可莲立马觉得很有道理,将信递给了夏可钰。
那头的夏可钰拿着两封信看了许久,似乎有点爱不释手,随即打了个哈欠道:“妹妹慢走,我就不送了。”
夏可莲忙特别有眼色地起身道:“那我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等到夏可莲离开,夏可钰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茶壶,对着秋月道:“水有点凉了,秋月,你去帮忙烧点热水回来。”
秋月忙拎着茶壶出去了。
等到她一出门,那头的夏可钰立马拿起毛笔,在夏可莲方才写的那份信上,将最后的名字落款给涂黑了,确保涂到一点都看不出是夏可钰三个字。
随即将纸张折了起来,然后塞到了信封内,拿蜡烛将信封封死了。
一旁的青芽看得目瞪口呆,不理解自家小姐这是在做什么。
夏可钰指了指桌上田孝安写的那份信,示意道:“现在烧掉,切记,连一点渣子都不能剩。”
青芽听了,忙拿起信,哆哆嗦嗦地将信烧掉了,连灰烬都收拾得特别干净。
她知道,自家小姐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只知道无条件信任秋月的人,现在,小姐信任她。
等到秋月回来,夏可钰将那份密封的信递给了秋月,让她转交给田孝安。
前世,就是因为有原身和田孝安私通的信件在,又有原身的大丫鬟秋月的供词,谁都不相信原身是被陷害的。
其实原身是个极为胆小老实的人,就算是再心存爱慕,也不至于和男人婚前做出如此不体面的事情,最后是落了个声名狼藉、横死河边的结局。
夏可钰看着秋月拿着信离去,眼中掠过一丝杀意,不过很快她又收敛了起来。
随即慢条斯理地开始写起了另一份信。
“明日将这封信送到楮国公府上。”
夏可钰笑眯眯地将信递给了青芽。
青芽接过信,越觉得奇怪,自家小姐是什么时候认识楮国公的?不过她还是乖乖听自家小姐吩咐,将信收了起来。
那头的褚渊受伤过重,一直到晚上,才悠悠睁开眼,醒了过来。
“夏姑娘呢?”
褚渊低声问道,声音嘶哑。
那头的赤炎忙递给自家公爷一杯茶,让他润润嗓子,回复道:“公爷,那位姑娘有事。我着急送您回来就医,就让她先回去了。”
褚渊听了,点了点头。示意手下去查查夏可钰。
他对她,除了名字,几乎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