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唯洲對任務內容只有一個粗糙的監視江淮雪,更細緻的兩眼抓瞎,根本不知道周蘇聞在說什麼東西。聞言隨口扯了個理由:「放鬆警惕不是嗎?」
周蘇聞低低笑了聲:「你之前這麼折辱他,你以為他還會信你嗎?今夜他怕是要更加記恨你。」
這話聽不出信還是不信,但總而言之是糊弄過去了。
季唯洲重打開車門上車:「時間不早了,再見。」
他拉好安全帶,沿著山路下山。
「你們剛才聊了什麼?」江淮雪的手從車窗開關上不動聲色移下,平靜詢問季唯洲。
季唯洲下車吹了個冷風,現在很是冷靜:「他不是說贏了有彩頭嗎?討了個彩頭而已。」
江淮雪沒有再問他彩頭是什麼,轉過頭靠著車窗。
他喝的那些白酒最後還是發揮了作用,影響到了他。
「你這次倒是沒說錯。是誰教你的?」他的聲音有些晃,問季唯洲。
季唯洲的注意力在路況上,聞言回道:「我爸教我的。」
「是嗎?」江淮雪的聲音有些低,腦子裡卻不由自主響起方才降下車窗聽見的話。
直男。
江淮雪在心裡笑了兩聲,面容冷峻的季唯洲與那個說自己是直男的季唯洲逐漸重合,賽車時急促的心跳似乎有恢復的預兆。
他突然很想吻季唯洲。
沒有任何緣由。
第23章
季唯洲將車開到山腳,起點的那幫大少爺們開了賭局,就等著看好戲,卻沒想到先回來的是他,一時間訝異聲不絕。
莫世成大概不能接受機會飛走,靠著車門挑刺:「季唯洲,你可別是耍了小手段。」
季唯洲開來的那輛五o之光還停在一邊,他只是單純回來換個車,聞言什麼解釋都沒有,只是給了句結果:「我贏了,周蘇聞也答應彩頭了,一切結束。」
莫世成今晚熱血上頭,扯住了季唯洲的衣領:「你在說什麼鬼話?」
扯開他的不是季唯洲,反而是被季唯洲抱著的江淮雪。
江淮雪那具常年待在輪椅上,幾乎稱得上半廢的孱弱身軀里爆發了絕對的力量,死死攥住莫世成的手腕,逼迫他鬆開手:「說耍小手段的,應該是你們才對。給他的那輛車有什麼問題你們自己清楚。」
他深黑的眼眸微眯,像只猛禽:「技不如人就乖乖認輸。莫家還真是從頭到尾養了一窩廢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