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獸絕對不能,陷入把他深埋得不透氣的骯髒之中。
他的小獸,是這世間最純潔、最乾淨的存在。
只能他來玷污。
其他的髒東西,一點一滴也不能濺到小獸身上。
柏葉就這樣安安靜靜得趴在淮頌肩膀上。
淮頌的懷抱很穩很踏實,被海風輕輕吹拂著,眼前是純粹的藍色。
察覺到懷中小獸安靜下來,淮頌開始說話,
「寶貝,你都知道了嗎?
那些是不好的事情,你不需要想這些。
你每天只需要快快樂樂地乾飯和睡覺就好,做你喜歡的事情。」
柏葉伸手捏捏淮頌的耳垂,「只有吃和睡,在你眼裡我是豬嗎?」
淮頌蹭蹭柏葉鼻尖,「在我眼裡,是寶貝。」
柏葉突然直起腰,正視著淮頌,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做了一些壞事被你發現了呢。還是你的寶貝嗎?」
淮頌只覺得小獸嚴肅的樣子好可愛,
「寶貝能做什麼壞事呢?」
柏葉低頭,裝作隨意說道,「吃喝嫖賭?」
淮頌神情立馬冷了下來。
柏葉一看心中大喊不妙,嘴上說的那麼好聽,實際上他的一點錯都忍不了。
五百萬賭債,已經還了三百萬,應該,應該算是只有一點點錯了吧……
淮頌突然抱著柏葉向上顛了顛,以抱得更緊,咬著柏葉耳朵,「嫖不行。」
那力道,讓柏葉直喊痛痛痛,好像柏葉下一秒就要去嫖似的。
「知道啦知道啦,嫖不行。」
柏葉心中竊喜,嘿嘿,那就說明賭可以。
以後萬一事情敗露了,淮頌要是生氣,一定要把他說的這些話大喇叭放給他聽。
「那,那我要是做了傷害你的事情呢?
那我還是你的寶貝嗎?」
可能是淮頌今天實在太過溫柔,讓柏葉亂了心智,竟然這麼大膽。
竟許久沒有聽見淮頌回答,柏葉心中有些忐忑,想抬起頭去看。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柏葉判定肯定咬出血了。
這壞狗,又瘋了。
「嗯——」
柏葉已語不成調,只能痛苦發出呻吟,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淮頌轉而親去柏葉臉上淚珠。
耳朵傷口一直嗡嗡作痛,柏葉哭得止不住。
淮頌任他哭,只不停地親去流淌下來的淚水,飲鳩止渴般。
「我對你這麼好,寶貝,你還傷害我是嗎?」
淮頌仿佛入了魔,不停呢喃和重複。
「如果,我是說如果!」
柏葉抽抽噎噎地小聲嘟囔,耳朵被咬得太疼了,他不敢再惹這隻瘋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