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淮頌童年悲慘,很早失去了父母,現在又被親叔叔算計。
可是,他一個沒有金手指光環、整天只想擺爛的小趴菜,又有什麼資格聖母心泛濫呢?
想起淮頌那天晚上對他的袒露,柏葉有些心軟。
算了,在沒脫身的這段時間裡,對淮頌演地好一些吧,讓他起碼開心一些。
也在這個過程中,試著改變一些事情。
結局能不能改變,看淮頌自己了。
即使是各取所需,讓他從自己這裡多取一些吧。
柏葉想到最後,心中輕鬆了不少。
終於把拯救主角攻的夢想狠狠掐滅,開心了不少。
畢竟——
人如果沒有夢想,和無憂無慮有什麼區別?
柏葉又把自己逗樂了。
很好,他還是原來的柏葉,一點都沒變!
不一會,淮頌包紮好傷口,讓陶斯年和張豐羽回去。
又去廚房端了盅燕窩,安慰陳姨不要擔心,讓她照常回去。
家裡靜悄悄的,淮頌端著燕窩來到柏葉床前。
柏葉看到他,翻過身去,不理。
淮頌走上前,直接一手把人撈進懷裡。
柏葉腰細,淮頌一隻手就能握住,把人撈起的姿勢輕車熟路。
柏葉掙扎,「你身上的傷!」
淮頌才不管,把人抱到桌子前坐下,去親柏葉嘴角。
柏葉顧忌著淮頌的傷,不敢掙扎,閉著眼任他親。
淮頌親到耳朵,含住小巧的耳垂。
柏葉被弄得很癢,又氣這壞狗什麼都不說,一上來又親親抱抱。
於是沒有配合,直接用手掌捂住了淮頌的嘴巴,瞪著他。
淮頌笑了笑,小獸又奶凶奶凶的了。
柏葉沒想到淮頌又舔舐上了他的手,舌頭像一隻滑膩的小蛇在掌心遊走。
柏葉這下徹底沒脾氣,鬆開手,按住繃帶纏住的傷口,「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作勢要往下按,其實根本沒有用力。
淮頌貼在柏葉脖頸,「我不是故意走的。」
柏葉知道說的是自己假裝摔倒,淮頌依然走出去。
「我當時太生氣了,不能再待在你身邊。」
「我會控制不住自己。如果傷害了你,我該怎麼辦呢?」
「我當時必須去拳擊館發泄出來,你別擔心,這是我疏解情緒的一種方式。」
柏葉此時按了下紗布,問那為什麼這次傷得那麼嚴重。
「還好啊,一點都不嚴重,只是流血有點多。沒嚇著你吧。」
淮頌親親柏葉鎖骨,悶聲悶氣地說,
「這次確實有些失控。因為我感到非常挫敗,我覺得自己一點都不會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