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明以為章遠在關係他,「一點小感冒,沒事沒事。」
「還是讓醫生看看得好,快去吧。」
王志明架不住章遠推搡得厲害,也沒有繼續閒聊的意思,只扭著頭說,
「那我先走了哈章遠,以後一定要多聯繫啊。」
章遠敷衍地說好好好,終於把人趕走了。
陶斯年從後面出來鬆了一口氣,這才發覺手已經攥麻了。
趕忙甩開章遠的手活動活動。
章遠嗤笑一聲,「怎麼了,我那害羞的小男朋友。」
嘴上調戲著,手上卻把陶斯年酥麻的左手撈過來給他按按。
「你嘴能不能別那麼欠,把我們的關係定位準確行嗎?」
陶斯年其實有些惱火,戀愛時提出分手的是你,重逢時說做床伴的是你,熟人相遇時說是男朋友的還是你。
該死的章遠,他好像一直在兩個人的關係中處於主導者地位。
「好好好,那我的年年,那現在去我家好嗎?我家有藥,離這也不遠。」
陶斯年想想也行,他現在看不清楚路,去酒店少不了像剛才那樣躲躲藏藏,萬一再遇到其他熟人怎麼辦。
但是吧,自己和章遠現在這種關係,理應去酒店。
這要是去一方家裡,就變味兒了……
章遠看陶斯年一直猶豫,以為他又誤會了什麼,
「我那一套房只有我一個人住。而且從來沒有帶人去過,你是第一個。」
陶斯年雖然聽這話有點不舒服,怎麼,一直在外面亂搞,但沒把人帶回家,這就很純潔嗎?
但是兩人現在身處鬧市,人群熙熙攘攘,章遠又抓住他手不放,陶斯年這會只想趕快到個沒人的地。
索性同意了章遠的提議。
等到地方,陶斯年又後悔了。
章遠一個人住這也不收拾,沙發上的抱枕橫七豎八地放著,桌上的文件層層疊疊,看著他頭大。
其實章遠家裡還算整潔,東西都是乾乾淨淨的,只是擺放地有點亂。
章遠一看到陶斯年皺眉,立刻明白他這是強迫症犯了,愛乾淨、有潔癖,一切都有井井有條。
所以立馬胡亂收拾了一波,讓陶斯年越看,眉頭越緊。
看見這套房充滿著日常的生活痕跡,陶斯年疑惑,章遠是個受寵的章家獨子,他們家怎麼可能把他一個人放出來?
「你怎麼不回家住?」
章遠收拾東西的手一頓,隨即裝作平常樣子,「這套房子離公司近啊,上班方便。」
其實自從章遠父親那照片威脅章遠時,章遠與父母大吵一架,後面搬出來再也沒回過家裡。
陶斯年一聽上班近更加無語。
章遠放著章氏集團不去混吃等死繼承家業,偏要跑淮頌這打工?
總裁和章遠的關係,也沒有密切成這樣吧。
但陶斯年現在懶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