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头领楚铁山将女儿护在身后,冷道:
“我倒要领教你如何不客气。”
两人各有帮手,楚铁山的手下递给他一柄两米多长的铁枪,而壮汉则是两把镔铁锤,很快打成一团。
楚铁山明显技高一筹,要不是手下留情,早就重伤壮汉。
马福海赶来,阴着脸喊道:
“住手!再打下去,都给我滚出别院!”
楚铁山撤枪跳出战圈,壮汉瞪了一眼,转身走了。
马福海急忙跑过来给陈北冥作揖。
“贵人受惊了,全是那些贱骨头不好,老汉一定重重责罚……”
希律律~
马鸣声打断郑福海的话,一朵红云从远处飘来。
骏马稳稳停在院中,红云从马上跳下来,几步跑到女童身前抱了起来。
“小妹,你没伤到吧?快告诉姐姐。”
陈北冥眼前一亮,红云原来是个飒爽英姿的少女,秀被一块红巾包着,劲装将身姿勾勒得亭亭玉立,五官虽不绝美,却也别有味道。
回到屋里后,郑福海说出缘由。
楚铁山是王文武的人,壮汉则是王文武四弟的人,一直不和……
显然是家里纠纷,大家族内部为争夺利益,私底下经常打得头破血流。
“呵呵,郑管家是哪一方的?”
“老汉主人是我家大公子。”
陈北冥点点头,王文武大哥是嫡长子,肯定要继承平阳侯爵位,几个弟弟再跋扈,也不敢跟未来家主叫板。
一个别院就分出诸多派系,勋贵人家天天内斗就是一出戏。
半夜,雪又下起来,这次小了许多。
陈北冥看着落雪直摇头,没个十天半月,恐怕是离不开。
他虽然没事,但是女帝急坏了,最后一只信鸽回去之后,就再没了消息。
御书房,女帝对着东厂的几个掌班怒道:
“混账!再给朕去找,如果找不回来,你们也就不用回来了!”
人走后,女帝无力坐回御座,她现在才意识到陈北冥的重要,朝廷虽然在全力救灾,可也拿不出多少粮食。
距离京城最近的官仓也有百里之遥,大雪封路,远水根本救不了近火。
其实城中并不缺粮,只是都被各家囤积起来,京城粮价暴涨,十文钱一斤的粟米已经涨到六十文,而且还在涨。
女帝已经在朝堂上让各家捐粮,可是收到的粮食寥寥无几,还都是陈年旧粮。
“如果你在,会有什么馊主意?你可千万不要出事!你给朕画的大饼,可还差着很远呢……”
第二天,雪早早停了,天空格外晴朗,蓝得不像话,像画。
大雪围困,别院就是一座独立的小城。
好在刚下雪时,管家郑福海就派人抢购了一批粮食,支持两个月没有大问题,可见他处事之老辣。
陈北冥虽然想念随园和宫里的女人们,但被困在这里,也是“鞭”长莫及。
查看煤炭储备后,他让管家暂停制盐,现在情况不明,先做取暖用。
“哎,贵人还是慈悲,可怜我们这些下苦人,往日里谁不是冻着过来的,身体都抗冻着呢。”
郑福海大礼拜谢,只有陈北冥话,这事才没有后顾之忧,他知道自家侯爷对人家的重视。
“说的什么话,谁也不该冻着,去吧,将那些石炭分给各家。”
陈北冥拿起一块煤,掂在手里,他也不敢保证剩下的煤炭能够支持多久。
万一雪灾持续下去,没有补充,别院地处野外,比城里冷得多,说不得要死一批人,酿成人间惨剧!
他自己也同样面临严寒的威胁……
如何再去找些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