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钦言不知道的是,他的这句话,正好被他的好儿子萧谓给听了个正着,萧谓脸色阴沉双拳紧握,最后默默的回去了。
而时间很快就到了,萧钦言登门拜访的这一天,早就有了打算的张成禄,自然是非常给面子的早早出门迎接。
萧钦言下了轿子后,在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本来有些紧张的心,也瞬间放松了不少。
毕竟张家能摆出这个架势,那就证明事情还有的谈,不过这也只是个开始,他也不知道张家到底是什么打算。
“张侯,冒昧来访实在是抱歉,竟然还劳烦您大家出来接我,实在是罪过,罪过啊。”萧钦言笑着道
“哎,萧相公你这就太客气了,您能来寒舍,那真是让我这蓬荜生辉啊,快,快里边请。”张成禄自然那也是满面笑容的应付着。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侯府,然后就慢慢的走到了前厅中,等到下人上完了茶之后,两人又开始寒暄了起来。
“张侯,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是为了道谢的,您家二公子在钱塘的时候,那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萧钦言道
“哎,您这么说,可就是给小儿脸上贴金了,他能帮您什么忙啊,您不怪他多事就好,哪里用得着什么谢啊?”张成禄道
“哎,不妥,不妥,这谢还是要谢的,不知道令郎可在府上?”萧钦言听后,那自然是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继续问道
“那自然是在的,我这就把小儿叫来,不过咱们事先说好,您可不能在说什么谢了,那可就太见外了。”张成禄道
听了这话的萧钦言,面上应付着,可实际上心里却在琢磨,这张成禄刚才话中的意思,见外?难道张家已经?
可是不对啊,之前圣人信中的意思,还是让自己试探一下,难道是自己进京的这段时间中,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但最近张家除了张五郎娶亲外,也没听说什么啊?就是跟宫里有联系,那也是贤妃的事儿,应该与生人无关啊?
();() 带着这样的疑惑下,萧钦言再一次见到了张衡。
“小侄见过萧伯父。”张衡一进来,就走到萧钦言身前躬身一礼。
萧钦言听后,那自然是一番表现,在张衡的有意配合下,这场面很快就异常的和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认识好久了呢?
这期间张成禄,也时不时的插上一句嘴,三人聊的是相当的不错,一直到半个时辰后,萧钦言起身告辞。
张成禄听后自然是不同意的,非要让萧钦言留下吃顿饭,萧钦言几番推脱不掉,最后也只能答应了下来。
而在他们推杯换盏的时候,此时的京城,因为他们的这次见面,已经是暗流涌动了,就好比此时的齐牡一般。
这张家到底什么意思?还有那张五郎,他和高家联姻,是不是也和这事儿有关?他们家是不是已经?
想到了这個可能的齐牡。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因为现在两边,之所以能斗的旗鼓相当,就是因为没有外人介入。
之前的争斗中,他们清流虽然看起来大败亏输,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因为之前的事情,也有他推波助澜的功劳。
甚至可以说,柯政被废,他也是出了一份力的,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最后这位置,竟然被萧钦言捡了便宜。
这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的,也是他痛恨萧钦言最根本的原因所在,现在没了柯政,两边最多是势均力敌。
这种时候若是张家入局了,那他们可就毫无胜算了,不行,得想个办法才行,就算张家入局了,也不能让萧钦言,这么轻易的就重登相位。
而和齐牡一样烦心的,还有官家,没错,就是官家,他一开始听说,张家要和萧钦言见面的时候,心里还是乐见其成的。
毕竟萧钦言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人,张家能够帮助萧钦言,他还是很高兴的,可是现在他就不那么觉得了。
因为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平衡,没错,张家若是真的入局了,那他所维持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 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因为这个朝局的平衡,一直是他最得意的产物,现在平衡要被打破了,他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呢?
但现在局势已定,他总不能朝令夕改,再把柯政给官复原职吧,再说了,柯政实在是太激进了。
他总是想要让自己废后,这种事情那是绝对不行的,这就是他最讨厌清流的地方,因为这些个清流,根本就不知道平衡二字。
最关键的是,皇后可是祯儿的母亲,将来祯儿可是要继承大统的,自己若是废了他母亲的后位,那他还怎么名正言顺的当太子啊?
所以废后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要怎么重新恢复平衡呢?一时间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最后只能先放下了,毕竟这也只是一个开始,今后会发展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不是嘛?
在接下来的几天,整个朝堂甚至是京城里的气氛,都变得有些不同寻常,张家本来料想的一些东西,根本就没有发生。
而这也让张家暗自提高了警惕,毕竟这么大的事情,清流那边不可能没有反应,现在不动手,只可能是还没有准备好。
而准备的时间越久,这造成的后果也就越危险,所以自然要早做准备,免得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
也就是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下,欧阳旭灰溜溜的离开了京城,和他预想的一样,这种时候根本没人关注他。
眼下京城所有的目光,都被萧钦言和清流吸引去了,谁还有心思关注他一个柴门探花啊?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没关注,就好比此时的赵盼儿,她就一直在关注着欧阳旭的行踪,所以欧阳旭离京没多久,她就收到了漕帮送来的消息。
听完了这个消息后的赵盼儿忽然发现,她并没有预想中的开心,此时她的内心,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感觉整个人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