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施令威一拳捣在向问天胸口,内力涌出后却如石牛沉海,当即大喝道:“吸功入地小法,果真和吸星**很像!”
向问天眼疾手快,一手捂住对方嘴巴,一手箍住其脖子,如同陈年老友多年不见般,亲热得不行。
他正要鼓起内力将对方勒晕过去,却见门内又出来四个人。
“向问天,令狐冲呢?”
向问天:“……”
我跟令狐冲很熟吗?为什么你们一看到我,就问令狐冲?
不用说,这四位正是江南四友。
丹青生满是遗憾道:“我准备了四蒸四酿的葡萄酒,就等着令狐兄弟来此一醉方休,却不想来了个雌的。算了,范宽的真迹呢?范宽的真迹带来了没有?”
黑白子则找上了向问天:“刘仲甫的《呕血谱》呢?快把《呕血谱》摆给我看。”
秃翁也满是期待地看着向问天:“张旭的《率意帖》带了吧?”
就连黄钟公都迫不及待道:“令狐冲没来,那《广陵散琴曲》是在你那里,还是曲长老那里?”
向问天:“……”
他知道江南四友是琴棋书画四痴,却没想到他们痴到这程度,明知他来此是为了救出任我行,还眼巴巴盼望他将古迹古谱带来。
在说书先生讲的故事里,他正是用这些东西取得他们信任,然后激他们与令狐冲比剑,以此将令狐冲送到任我行面前,助任我行脱困。
可以说,江南四友落得死的死,废的废,即使不死不废,也被迫服下三尸脑神丸的下场,祸根就在这几样东西。
明知道它们是祸根,还痴心不改,这就叫“虽九死其犹未悔”吗?
向问天不理解他们的想法,却很高兴他们表现:“除了《广陵散》,你们要的我都带了,我把这些东西给你们,你们能让我进去见任教主吗?”
江南四友异口同声道:“不行!”
黄钟公:“让你去见任我行是不可能的。不过,你把这些东西送给我们,我们可以让你们就此离开,或者绑了你们但不伤性命。”
向问天:“……你是不是以为吃定了我们?”
黄钟公哈哈一笑:“我们有四个人,单打独斗没有一个人比你弱,丁坚和施令威,也随便哪一个都比你这位女伴强,你说我们是不是吃定了你们?”
“孰强孰弱,打过才知!”向问天嘴里毫不示弱,脚却停在原地,像是被锈住了一般。
丹青生抽出把长剑:“听说你的吸功入地小法,可以将内力导入地下,不知你能否将剑上的力量,也导入地下?”
说完,他便一剑刺了出去,使的正是会客大厅那副画中所蕴藏的剑法。
向问天解下腰间弯刀,一刀将剑荡开,然后手腕快一转,将弯刀轮个半圆,刀口向天,再朝丹青生狠狠一劈。
丹青生慌忙举剑去挡,却被弯刀上传来的巨力震得虎口一麻。
向问天的刀法大开大合,变化不多,但强在他内力深厚,加上吸功入地小法的加持,使其不畏反震,因此得势不饶人,一刀重过一刀,将丹青生劈得气息紊乱。
“好俊的功夫!”
秃翁大叫一声,运起石鼓打穴法,劲贯手中的判官,纵横飘忽,往向问天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