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国公若能即兴作出一首边塞诗,老夫就准你今日告假!”
赵朴愕然,瞪大眼气愤道:“即兴赋诗,哪有这般容易?
韦翊善明明是在刁难我!”
韦寿隆捻须笑道:“雍国公何出此言?
是你让老夫提条件在先。
现在老夫提了,你若是能做到,老夫无话可说,请便就是。
何来刁难?”
赵朴攥紧拳头,却是无言反驳。
“呵呵,作出完整一首诗的确难了些。
雍国公若有灵感,半阙也可!”
韦寿隆还很贴心地主动降低难度。
反正他料定,就算半阙,赵朴也作不出。
在最后一排躺平睡觉的老八赵棫,不知何时爬起身看好戏,起哄道:
“老十三莫闹了,快回来认真听讲。
你小子什么时候会作诗?
你要会作诗,哥哥我就能考中状元!”
众皇子哄堂大笑。
的确,写诗作文章这种高端技术活,一众皇子里,只有老三赵楷玩得最溜。
而且人家的确匿名考中过状元!
真假尚且不论,朝野间对其才学也是公认的。
赵构苦笑连连,暗暗嘀咕:“十三弟快回来吧,莫要丢人了。。。。。。”
赵朴瞥了眼老八,没做理会,眼珠一阵快速转动。
作诗他的确不会。
抄诗总会吧!
当年参加公司年会,为了那一千块奖金,他可没少背古诗词。
肚子里存货不多,好歹有一些。
“不知韦翊善对格律可有要求?
若律诗无灵感,可否作词?
同样以边塞为主题?”
赵朴突然问。
韦寿隆一愣,“嗯,都不作要求,雍国公尽兴发挥便可。。。。。。”
韦寿隆心想,这小子口气倒不小,还想作词。。。。。。
正腹诽时,只见赵朴掸掸袖袍,施施然地踱了两步。
在韦寿隆和一众皇子瞪大眼注视下,赵朴清清嗓,用抑扬顿挫的声调,缓缓道:
“秋到边城角声哀,烽火照高台。。。。。。”
“嗯?”韦寿隆一怔,旋即眼睛一亮,忍不住在心里大喝一声“好”!
首句一出,气势顿时不凡!
一众皇子平时不爱听课,却终究不是不学无术之辈。
稍稍咀嚼,便知这首句写得极好。
赵朴低头沉思,又负手踱了两步,声调拔高,并指遥指北方:
“悲歌击筑,凭高酹酒,此兴悠哉。。。。。。”
“嘶!~”
韦寿隆手一颤,揪下一根白须,疼得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