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
……
季景星的声音越来越远,季心吟却是越的羡慕了。
南安王妃察觉到了季心吟的目光,笑着摸了摸季心吟的头说:“我家心吟一定也能找到这般的良人。”
季心吟笑着点了点头,“都听母妃的。”
清河王笑了笑,直接说:“若是嫂子有看中的人选,可与我说,我来调查看看。”
“如此,多谢族弟了。”南安王妃说着,拽了一下南安王的衣袖。
南安王如梦初醒,连忙一拜,“麻烦族弟了。”
“小事。”清河王不在意地说。
看着如鹧鸪般的南安王,南安王妃是又好笑,又好气。
季心吟想到之前听老太妃所说的事情,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另一边,叶柔然正带着好奇询问季景星。
“南安王好像很怕清河王,为什么?”叶柔然奇怪地问。
季景星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出来。
“这个啊,是小时候的事了。”季景星眉眼间全是笑意。
叶柔然好奇,“说来听听。”
季景星见叶柔然有兴趣,便开了口。
“要说他们俩其实也没什么大矛盾,我觉得可能清河王都不记得了,也就南安王还惦记着。”季景星喝了口水说,“你看南安王的性格也能看出来,他性格比较跳跃,所以小时候是个小霸王,就连我哥那时候也烦他烦的不行。”
季景星一边说,一边给叶柔然剥核桃,“那个时候皇室子弟都在一起上课,人数还是很多的,南安王和清河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被先生安排坐了前后桌。这本也没什么,但耐不住南安王好动,每每把坐他后面的清河王烦的不行。但毕竟都是皇室子弟,年幼的清河王也就忍了。”
叶柔然听的兴致勃勃。
“我记得,那天好像是南安王的生辰,老太妃给他的生辰礼是一把小弓,南安王可喜欢了,带着进了宫。就在他显摆的时候,一箭射到了清河王的桌子上,把他刚拿出来的作业给毁了,这下捅了马蜂窝了。”季景星努力回想着说,“如果当时南安王道歉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撑死了不道歉,不仅不道歉,还又对着清河王的桌子射了一箭,把清河王身上溅的全是墨汁。”
“打起来了?”叶柔然猜测地问道。
季景星点了点头,“清河王立马就扑了上去,把南安王按在地上打,还是先生来了,才把他制住。”
“南安王就因为这个怕了?”叶柔然挑眉问。
季景星摇了摇头,“南安王小时候真的人憎狗嫌,不知道被打过多少回,就当时清河王那几拳,他还没放在心上。”
“后来又生了什么?”叶柔然更加好奇了。
“当时南安王哪怕是被打了,也没有道歉,年幼的清河王是个认死理的,他认为错了就应该道歉,南安王没有道歉,说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是打少了。于是,之后的一个月里,只要他看到南安王就揍他,看到就揍,直到老清河王出了事。”季景星忍着笑说。
叶柔然沉默了,“所以,南安王被揍了一个月?!”
“不仅揍他,一边揍还一边跟他讲各种圣人训,告诉他错了就要道歉。是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打击。”季景星怕自己笑出来,连忙喝了口水。
叶柔然想象了一下,觉得可能就是少林寺那群秃驴们在打架的时候的样子,一边打,一边讲大道理,顿时抖了抖。
“那个时候的清河王还挺有意思的。”叶柔然笑了笑说。
“可惜。后来生了太多的事,当时一起学习的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还留在京中的这几个,也就南安王还像小时候一样没怎么变了。”季景星有些惆怅地说。
叶柔然没有对季景星之后的话表意见,只是给鹤虱使了个眼色。
鹤虱明白地行了一礼,然后就去让厨房准备晚膳了。
厨房接到鹤虱的要求的时候一愣,虽然不理解,但还是按照鹤虱的意思准备了三个清爽的素菜和一道汤送来。
现在大多数人都是吃两餐的,饿了就吃些点心,像叶柔然这样一日三餐的,几乎没有。
因为中午那顿吃的晚,所以叶柔然并没有让人准备很多菜,准备的三个菜都是蔬菜,分量也较少,足够她和季景星吃。
“你也去吃,吃完就早点休息,夜里少不得要去看顾清河王妃。”叶柔然对鹤虱说。
“是,小姐。”鹤虱点头应道。
“让鹤虱休息,我陪你啊!”季景星连忙说。
叶柔然抿唇,“你又不能进产房,陪我什么?”
“我不怕血污。”季景星义正言辞地说。
“我怕你进了产房,清河王要找你拼命。”叶柔然无奈地说。
季景星这才反应过来,有点尴尬地说:“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