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玉清哼哼两声:“这人是因你受的伤,本公主要回去休息了,你们在这守着吧!”
语罢,屋内传来匆匆脚步声,待玉清开门瞧见站在门外的月玖时,先是愣了一瞬,随后脑中忽而闪现出昨日她对自己的羞辱,不由分说的抬手便准备往她脸上打去。
月玖及时出手扼制住了玉清的手腕,冷声道:“玉清公主是嫌昨日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吗?今日主动来讨打?!”
玉清一番挣扎后,好不容易将手腕挣脱出来,羞恼道:“昨日分明是你让你那手下偷袭,否则本公主怎会输给你这个贱奴!正好本公主此刻有时间,你跟本公主来,我们俩好好比试比试!”
说着便准备去扯月玖的手臂,月玖身形一掩,躲开了玉清的手,随后沉声道:“我无意与你比试,若公主非要纠缠不休,就当月玖输了!”
玉清讶然,片刻后轻笑道:“就说你这个贱奴不是我的对手,既然认输了,那日后便在本公主身前夹着尾巴做人,否则我可饶不了你!”
月玖浑然不理会玉清的要挟,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屋内床榻上。
玉清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但听屋内传来媚生的冷喝:“你闹够了没有,这是我的宅子,你若胆敢继续在这疯,就滚回你的南灵海!”
玉清咬了咬唇,丢下一句:“你们都给我等着!”,便羞愤地转身离开了。
耳边瞬间清静了许多,月玖忐忑地走进屋内,来到床榻边时,但见玄榕面色苍白如纸的躺着,地上的木盆中还有未来得及倒掉的血水。
片刻后,月玖低声问:“他伤的严重吗?”
媚生叹了口气回道:“方才医师瞧过了,那箭伤到了心脉。你说好好地,他为何要出来帮我挡那一箭啊,都怪我!只知道尽快除了江显,将那个讨厌鬼救回来,却大意了身后的埋伏。”
媚生自责到连连叹气。
月玖拧眉不解道:“可玄榕是神族,凭他的灵力完全可以躲开那一箭,他。。。。。。”
“还不是因为你!”,话未说完,但听一旁久不言语地崇宁忽而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崇宁怨怪地瞪着月玖:“在临周城那次,殿下为了你抹去了那凡人的记忆,你可知随意抹除他人记忆可是神族的禁术,灵力散出之时身体同样会受到反噬。”
“还有,殿下为了让你可以没有负担的拿回心元,不惜损耗一半修为,他还在心元里为你。。。。。。”
崇宁说到一半忽而顿住,月玖蹙眉看他:“为我什么?”
崇宁沉默一瞬,将脸扭向一侧:“没什么!”
月玖觉着崇宁一定有事瞒着她,刚想再问,却被媚生抢先一步开了口:“崇宁说的也不无道理,要知道玄榕神格缺失时灵力低微,并没有能力修习高的术法。他也就是在这几年夙兴夜寐,勤勉修炼才有了身上这番本事!如今又伤到了心脉,神格必定也受了损,这才迟迟没有醒来。”
媚生叹了一息又道:“这凡间的草药又怎能与神族的灵药相比,依我看呐还是赶紧将玄榕送回神族,否则只会让伤势越拖越重!”
崇宁也认同,忙道:“我这就去为殿下备好云辇,带他回神族!”
说完,便转身往屋外走去。
身旁的媚生接连打了几个哈欠,月玖将视线从玄榕身上移开,对媚生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若是他醒了,便让人去通知你。”
媚生看了看昏沉中的玄榕,觉着他呆在此处确实也没什么大作,便点头应了声:“好,那我先回去,万一有什么事,及时遣人去唤我!”
“好。”
媚生走出房门时,将房门一并掩上了。
屋内静默,唯有玄榕细弱的呼吸声。
月玖盯着身前这张俊逸的容颜,想到上一次伴在他床榻边时,还是自以为是的想要趁机取出自己的
心元。
而彼时,容颜还是这张容颜,可她的心态却也较之前生了变化。
月玖迟凝了片刻,最终下定决心般的掌中聚集灵力涌向自己心口处。。。。。。
虽说相处时日不多,可她却不愿再看见玄榕回到七年前那种浑噩痴傻的样子,她想让他一直做那个光风霁月,昆玉秋霜的神族大殿下。
心口处的气劲不断翻涌,可心元却始终无法从体内脱离而出。。。。。。
而那强烈中带着温沉的震颤,让月玖不得不在拧眉痛苦中暂罢停下了手中的灵力。
为何?为何拿不出心元?!明明七年前自己很轻易地便将它拿出来给了玄榕?
望着浑无知觉的玄榕,月玖手中再次聚集灵力,这一次她在胸口上加大了力度。伴着那些气劲,体内汩汩血液骤然间涌入心脏,于此同时,心元处另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将月玖手中的灵力即刻打散。
月玖脸色一僵,她纳闷地看了看手掌,又看了看自己胸口处。
只见一抹白芒将心元紧紧裹挟,好似一道高墙屏障。。。。。。
皱眉思酌间,床榻上的玄榕猛然睁开了眼,口中急声念着:“不要,玖儿!别跳下去!。。。。。。”
月玖在他身旁坐下,见他额间大汗淋漓,应当是被噩梦魇着了,便抬袖帮他擦了擦。
嗅到了身旁熟悉的气息,玄榕这才渐渐从方才的噩梦中抽离出来,清醒了几分。
月玖那双关切地眼眸一转不转的看着他,见他眸光清明了许多,松下一口气道:“还好你醒来了,方才我还想用心。。。。。。”
月玖唇角一抿,没有将话说完。
玄榕蹙了蹙眉,忽的扯过月玖的手,将她抱住。
月玖身形一僵,只觉心脏处蓦地狂跳。她愣了一瞬,下意识地想要从玄榕的怀抱中挣扎出来,可玄榕却将她抱的好紧,仿佛想将她嵌入身体里。
顾虑到他身上还有伤,月玖便放弃了挣扎的念想,任由玄榕就这么抱着。
隔了好大一会儿,玄榕仍旧未有松手之意,月玖低声提醒:“你,你身上还有伤,我这么压着,会压到你伤口的。。。。。。”
她的脸伏在玄榕的颈肩上,并不能看清他的脸,突然,几滴清泪伴着灼人的热度,从月玖的脸颊落入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