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還是滿臉死氣,她猜測裴聽雪娘親這會兒已經在病中了。
「娘親!」小小的裴聽雪朝女人撲過去,然後將滿束桃花獻給女人。
「娘親,這是我為你摘的桃花,娘親最配桃花啦!」這會兒的裴聽雪還不會假笑,臉上的笑容天真且稚氣。
但祝惟月還是看的心中一緊,想到了上次裴聽雪被打的樣子。
果不其然,女人一接過花朵就直接全扔了,粉色的桃花瓣散落滿地,飄飄落落如花雨,卻又被立馬踩入泥濘。
隨後,是不堪入耳的辱罵和巴掌聲:「滾!不准給我送花!不要給我這些東西!不准叫我娘親!……」
和上次一樣,在一頓毆打和辱罵之後,女人又開始嚎啕大哭。
但裴聽雪好像反應不大,臉上只掛著生理性淚水,大大的眼睛裡滿是麻木。
祝惟月之前還不確定,但她現在幾乎可以肯定了,裴聽雪娘親精神方面確實有問題,傾向於精神病和精神分裂症。
驀地,她想起來在秘境中給裴聽雪送花時他的神情。
當時她只當他沒收過花,原來背後還有這層原因啊。
他的童年,真的有點難。
和上次幾乎一樣的劇情,祝惟月不忍心再看。
女人走了,小裴聽雪滿身傷痕,臉上青青綠綠,看起來觸目驚心。祝惟月真的很想幫他擦擦傷口。
她走過去,輕輕的抱了抱那個落寞的小孩子。
小裴聽雪一愣,他早已習慣母親的神經質與虐待,但這一瞬間的溫熱是怎麼回事。
他沒有動,仔細感受著著突如起來的擁抱。
女人走後,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身材高大,劍眉星目,穿著一身黑色的袍子。長相和裴聽雪有三分相似,祝惟月猜測這應該是他的父親。
她一直好奇,裴聽雪父親在這裡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妻子神經質,虐待孩子,他難道就一點也不管嗎?
男人給裴聽雪扔了幾盒藥膏,冷冷道:「自己抹,別讓傷口留疤,別讓人看見。」
裴聽雪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在地上撿起藥膏。
「前些天教給你的劍法學的怎麼樣了。」
「回父親,還可以。」
祝惟月睜大雙眼,這是在做什麼?
剛剛才被打成這樣,居然就讓小孩子練劍了?!
命重要還是劍重要?!
但是她的心聲無人能聽見,小裴聽雪兀地拿起了劍,開始練習劍法。
彼時他還沒有拿到本命劍驚鴻,手中只握著一把普通的木劍。
不得不承認,即使帶著滿身傷痕,小裴聽雪的劍舞的還是很好看的。
但男人只說了一句「繼續練習」就走了,留下了滿身傷痕、獨自練劍的裴聽雪。
看著那孤零零的背影,祝惟月真想直接抱住他,對他說:「你是最棒的,你的劍法是我見過最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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