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对洪熙帝殡天的消息吃惊不已!
常歌道:“你,你们没胡说吧?皇上登基才九个月啊!”
小太监道:“老侯爷,您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在这种事儿上撒谎啊!”
常歌连忙换上了丧袍,赶往宫中。
这几年,常歌自动退出了大明朝的权力核心圈。他在宫门口,被一个锦衣卫千户给拦住了。
常歌道:“皇上殡天。我要入宫。”
千户看常歌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过了气的老糊涂。他道:“老侯爷,皇上刚刚殡天,宫里乱作一团。您不宜进宫吧?为皇上守丧的事,明日礼部会安排下去。您还是先回府吧!”
常歌有些落寞。是啊,自己已不是当年那个掌锦衣卫大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重臣了。进宫去凑什么热闹?在家里等着礼部通知便罢。
这时,内阁阁员杨溥急匆匆的出了宫门。他要去兵马司,通知京城宵禁。
常歌走了过去:“杨浦。”
杨溥转头看到常歌:“老侯爷,您怎么来宫门口了?回家好好歇着吧。明日要为大行皇帝哭丧呢!”
常歌问:“太子那边。。。。。。。”
杨溥有些不耐烦:“已经派了八百里加急去应天,急诏太子回京即位了。我着急去一趟兵马司,不跟您说了。”
干了一辈子秘密差事的常歌,忽然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这两年有些老糊涂的他,从未像此刻这样清醒!
太子回京即位?皇上新丧,以太子的性子,一定急于赶路回京。为了快些
回京,他身边应该不会带太多护卫。
可是,从应天到顺天,要途径山东!山东是汉王朱高煦的地盘!
啊呀!不好!
常歌直接去了锦衣卫!
锦衣卫指挥使值房。东厂督公亦失哈,正在跟指挥使刘勉布置皇帝大丧期间的护卫事宜。
常歌问:“你们派人去接太子了嘛?”
亦失哈道:“老侯爷,您稍等啊。”
转头亦失哈吩咐一众千户、百户:“按照我和刘指挥使的布置,你们赶紧去办吧!”
千户、百户们散去后,亦失哈问:“老侯爷,您怎么来锦衣卫了?”
常歌有些急:“我问你们呢。你们派人去接太子了嘛?”
刘勉在一旁道:“几位托孤大臣,并未让锦衣卫派人去接太子啊。太子回京,身边一定有护卫,您老不必担心。夜深了,您老赶紧回家睡吧。”
常歌急眼了。他用永乐帝赐的拐杖,狠狠的砸着桌子:“你们糊涂啊!我是看着太子长大的!比谁都清楚他是个急性子!皇上新丧,为了及早赶到顺天,他身边不可能带多少护卫。可他回京,要经山东!那是汉王的地盘啊!万一汉王半途截杀。。。。。。。”
亦失哈打断了常歌:“等等。老侯爷,您说汉王敢派人截杀太子?他没那么大的胆量吧?”
常歌道:“太子即位这么大的事,出不得一点差池。就算是有千中之一的可能,你们也得考虑到!你们听我的,赶紧派人出京南下,接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