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圆圆很是失望。
可能是福星笑得太慈祥,她不忍心那样的好神仙住在漏雨的屋顶下,还要常年戴一顶生绿锈的帽子。
冯圆圆又去找李老头,问李老头能不能顺便把那边漏雨的屋顶修一修。
李老头“道观给钱吗给钱我就修。”
冯圆圆想起道观的态度,八成是不愿多此一举。
她试图说服李老头“那是福星,爷爷帮了福星,福星也会多关照您的。”
李老头“做梦呢,我年年供奉财神爷,也没见财神爷显灵。”
冯圆圆竟无言以对。
她闷闷地坐在屋檐下,看着李老头抡膀子甩泥巴,目光又落到了整整齐齐摞在旁边的青瓦上。
冯圆圆忽然冒出个念头。
趁李老头不注意,她贪玩般收集了一些无用的边角料放进一个小桶,再提着小桶啪嗒啪嗒地跑开。
李老头瞧见了,没管她,小孩子都好玩,只要不闯祸,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冯圆圆一路跑到了三星殿。
她人小,胆子却大,手脚也灵活,提着小木桶爬到了三星殿的屋顶。
周围无人,冯圆圆根据耳濡目染从李老头那里学来的本事,认认真真地修好了那处漏雨的屋顶。
修好了,冯圆圆爬下来,将小木桶放在屋檐下,她走进三星殿,再次上了供桌。
手里拿着小铲子,她一点一点铲掉了福星冠帽上的铜锈,保证一点绿色都不剩,露出底下一层光亮的新铜色。
额头冒了些汗珠,冯圆圆随手擦掉,歪着脑袋看看福星温和的笑脸,她也笑了,心里道福星爷放心,以后您都不用淋雨啦。
紫云观的差事需要持续三天,待到傍晚,李老头带着冯圆圆下了山,独轮车与工具暂且留在道观。
第二天,李老头单独出了,留冯圆圆看家。
冯圆圆挂好新洗的衣裳,现小院菜圃里长出一些野草,便趁日头不高去拔掉。
她蹲在地上,专心致志,直到挪到菜圃尽头准备跨到另一块儿菜圃时,才现敞开的大门口站着一个穿绸缎的妇人。
那妇人涂了粉,脸跟饺子皮似的,微眯着眼睛打量她。
冯圆圆“您是”
妇人“你爷爷呢”
冯圆圆“他去紫云观做事了,傍晚才回来。”
妇人失望地撇撇嘴,抖搂一下帕子,扭着腰晃着腚地走了。
冯圆圆觉得这人奇奇怪怪,却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一个人简简单单吃了午饭,晌午天气转热,冯圆圆躺到西屋的木板床上歇晌。
这一睡,冯圆圆做梦了。
她平时基本不做梦,就算做了,醒来也会忘得干干净净。
可晌午的这个梦,冯圆圆竟然记得清清楚楚。
梦里,李老头从紫云观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那个前来寻他的奇怪妇人,妇人自称是本县怡红院的老鸨,想用二十两银子买下冯圆圆。
李老头很是心动,却因良心、名声上的顾忌犹豫不决,妇人就让李老头考虑考虑,三日后给她答复。
三日后,李老头在冯圆圆的碗里下药,再借着夜色掩饰,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送到了青楼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