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力量并不敌这些人,但空旷街边,足够他发挥灵活优势,又有九节鞭护身,四人压根没机会近身,而且很快都吃了好多鞭。
都是肉体凡胎,哪里受得住这练家子的鞭子,短短两三分钟,几个人已是挂了彩,眼见带走人无望,几人也不想继续吃苦头,互相看了看,心领神会点点头,一溜烟跑了。
宋禹重重舒了口气,伸手抹了把头上的汗,将九节鞭塞回后腰。
果不其然。
他之前就想过,拍摄事故既然是人为,那一定是有人在片场动手脚,最有可能的便是动作组的人被收买。
但这些日子下来,动作组十来人,没有一个有嫌疑。
而剧组除了动作组会接触场地和道具,还有剧组的剧务,买通剧务显然比动作组武师要容易很多。
那谁来买通呢?
黄择天这种大佬不可能直接买通个小剧务。
肯定还得是一个了解拍摄情况,熟悉拍摄进度甚至还有点话语权的人,帮他处理这些事。
上次钟鸣生请自己吃晚茶,吃到一半黄择天就现身,要说纯属巧合,恐怕黄择天自己都不会信。
要么是他派人盯着,要么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那天,钟鸣生的助理彬仔一直注意着周围情况,明星常年被娱记盯梢,对付跟踪很有一套办法,既然那天确定甩掉了黄择天的人,那就只能是有其他人通风报信。
好巧不巧,陈向辉的车那天就一直在后面,只是钟鸣生以为是同路,没放在心上
而现在,宋禹已经百分百确定,黄择天的眼线和帮手,就是陈向辉。
这也意味着,上辈子原身的死亡和钢牙旺的重伤瘫痪,陈向辉也是凶手之一。
思及此,宋禹骂了句脏话,走到前方士多店,买了几瓶冰可乐,不紧不慢折返。
而这时钢牙旺也将车子修好,见人走回来,重重松了口气,忍不住抬手朝人挥了挥。
宋禹也笑着挥手回应,加快步伐。
“咦,阿光呢?”钢牙旺见他只有一个人回来,奇怪问道。
宋禹道:“好像内急去旁边灌木放水去了。”
他将几瓶饮料分发给几人,在递给陈向辉时,顺便把零钱也还给他,望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道:“多谢辉哥请食可乐。”
陈向辉被他看得脸色讪讪,干巴巴道:“阿旺帮我修好车,应该的。”
与此同时,那消失的司机,已经气喘吁吁跑回来。
陈向辉没好气斥道:“屎尿咁多!”
阿光神色古怪看了眼笑盈盈的宋禹,抹了抹头上的汗,小声道:“老板,车修好了没?”
陈向辉:“好了,赶紧去开车。”
“哦。”司机点头哈腰,赶紧钻上了驾驶座。
钢牙旺挥挥手,笑眯眯道:“那辉哥,我们也走了。”
陈向辉笑容可掬道:“谢谢了阿旺。”
钢牙旺豪爽地摇头:“辉哥,吾使客气。”
回到车上,钢牙旺随口道:“刚你去买水,我总觉得不放心,还好没事。”
宋禹道:“刚刚确实遇到黄择天的人了。”
“啊?”钢牙旺惊愕地看向他。
“打了一架。”
钢牙旺急道:“怎么不叫我?”
宋禹笑着从腰间抽出九节鞭扬了扬,塞回椅子下,道:“我有准备,又是在马路上,他们估计怕惊动人,很快跑了。”
至于自己怎么一对四的,就不用详细说了。
钢牙旺先是松了口气,继而又皱起眉头:“看来这个黄择天是不拿下你罢休啊,接下来你还是不能落单。不过……”他忽然话锋一转,“刚刚就这么巧?陈向辉让你去买水,黄择天的人就正好在前面等你?”
“是啊!”宋禹勾唇轻笑,“还正好车子在半路死火,正好遇到你能修,正好见你热,叫我去买水,正好一起去的司机都不见了。”
钢牙旺不紧不慢开着车,转头睁大眼睛看向他:“是陈向辉故意安排的?”
宋禹摊摊手:“我没证据不敢说,但这么巧的事叫我如何不多想?”
钢牙旺愤怒地啐了口,咬牙切齿道:“肯定是他!这仆街一向见钱眼开,惯会巴结有钱人,没少干缺德事,我们武行好多人都受过他的气。”说着想了想,“放心,明日去片场,我定要俾他点颜色瞧瞧,替你出这口气。”
宋禹好笑地摇摇头:“吾使啦旺哥,还不知黄择天留了什么后手,敌不动我不动,小心为上。”
钢牙旺还黑着脸气哼哼,也不知听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