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讽刺地收了剑,拿出手帕擦着沾血的剑,擦完后把手帕扔在巩瞋的脸上,随即坐在一旁的桌凳上。
巩瞋敢怒不敢言,依旧是那讨好的笑,他掀开沾了血的棉被,迈过一旁的小妾,下了床,用手帕包着手防止血污此人之眼,恭敬地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黑衣人。
巩瞋道:“大人深夜前来可是主子有什么吩咐。”说完,他想起女童之事,再次恭敬道:“大人可是为女童之事前来。今日是最后一位女童,请大人帮臣转告主子,这最后一位女童一定会安然送达。”
黑衣人听到此言,更是笑出声,他道:“巩大人,你以为我为什么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当真以为女童失踪案无人知晓吗?”
他冷哼了一声,道:“愚蠢!”
黑衣人如此一说,巩瞋便知出了事。
他扑通一下跪在黑衣人的面前,揪着他的衣服,哭喊道:“大人,大人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如果说黑衣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只是虚惊一场,而如今就是必死无疑。
女童失踪案看似无关大局,可若是让人顺藤摸瓜到霄国,到时不用等着沈寒即位羽翼丰满收拾他,现在他就死无全尸。
黑衣人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把腿从巩瞋的怀中抽出来,面色闪过不虞。他用充满血迹的鞋底踩着巩瞋的头,慢慢碾着。
随着黑衣人的力道慢慢加重,巩瞋的心也越来越低。原本胖的身子,在他的颤抖下反而显得有些消瘦。
黑衣人欣赏完他这番恐怖劲,狠狠把巩瞋踹倒在地,这才端起那杯茶,轻轻啜了一口。
喝完,黑衣人着握着茶杯在手中转了一圈,道:“我若不救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跪在地上求我吗?”
原本吓得魂飞魄散的巩瞋这下来了精神。他原本流着污血的额头皱成多道,他笑着跪跑过去,抱着黑衣人的大腿,道:“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黑衣人唰地一下再次把剑拔出,抵着他的心口。
巩瞋的笑顿时僵在脸上,一股冷意从心口传遍全身。
只听那黑衣人低声道:“有关女童失踪案的人我已经帮你除掉,那最后一位女童可怎么办呢?槐微那地,这可是最后一位阴土命格的女童了。”
巩瞋的脑子疯狂地转,忽然他想到什么,露出嘿嘿的笑。
他道:“大人放心,臣这啊,还有一位阴土命格的女子。小女巩钟就是阴土命格,她这贱婢之母是槐微人,如此她也算是半个槐微人。”
黑衣人握紧剑柄,慢慢往巩瞋的心口刺了刺,他漫不经心道:“巩大人这是想越过我往主子身边安你的人?”
巩瞋心口处的皮肤被刺破,血液慢慢浸染巩瞋洁白的里衣。
巩瞋的手与脖子本就被此剑割破,因此两处血汗交织。如此他的心口再次被刺破,身上的里衣是彻底被这血汗给毁掉。
巩瞋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他原本讨好笑着的脸此刻在疼痛作用下扭曲异常。
巩瞋冷汗直冒,哆哆嗦嗦道:“奴才不敢。她现在被奴才关在乡下的庄园,自小到大她也未见过奴才,奴才不仅不敢,也并无机会去调教她让她作为奴才的暗扣啊!”
他见黑衣人脸色未变,焦急道:“大人不信可以亲自去乡下查看,奴才所言句句属实!”
听巩瞋这般说,黑衣人这才收回剑,剑一拔出巩瞋的心口,他出了一声闷哼。
黑衣人慢条斯理把茶水泼在剑上,巩瞋不可避免地被泼一头,他额头上的污血开始往下流,流到他的眼中,烧得他眼疼。
但巩瞋不敢说话,也不敢伸手去抹,只好把头低得更低,以希血从眼中流出来。
黑衣人再从怀中拿出一幅手帕,慢慢擦着剑,剑一擦完,把手帕扔给巩瞋道:“巩大人辛苦了,可我也无什么可送以表慰劳。既如此,这块手帕便赏给巩大人吧。”
听黑衣人这么说,巩瞋这才敢捡起扔在地上被用过的手帕,抖着手,把额头上和眼旁的污血擦干净,边擦边谢道:“多谢大人赏赐。”
黑衣人收了剑,站起身道:“巩小姐我会派人来接。”话说到一半,他转头看了一眼肌肤胜雪的巩大人,冷嘲道:“你的人我不放心,我要亲自去收拾你的烂摊子。”
说完,扬长而去,唯留巩瞋瘫在地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傅夜朝和慕汉飞赶到那户人家,刚到门口,就见傅夜朝安排送女子回家的人从里面出来。
那人一见傅夜朝立马下跪行礼,道:“属下参见大人、慕将军。”
慕汉飞着急问道:“你们一路前来可遇到什么?”
那人能先一步赶在他们面前杀了那三人,便是知一切安排。如此,这位阴土命格的女子自然也逃不过他的毒手。
那人愣了一下,答道:“回禀将军,并无现可疑之人。”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疑惑。
傅夜朝挥了挥手,吩咐道:“你先回去交接工作,完毕后就与人一同守在这户人家附近,见到可疑之人立马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