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不悔把瓷瓶放在耳邊晃了晃,叮叮噹噹的響。
「這么小的瓶子,能裝幾顆?我可是折了好大一根不死木,別都給我浪費了。」
簫憐兒齜牙咧嘴道:「你會煉丹嗎你就在這指手畫腳,濃縮就是精華懂不懂?按你這說法,我搓顆牛屎大的丹丸給你吞了,你就可以直接得道升天了?」
吳不悔想了想,覺得說得有理,朝著簫憐兒齜牙笑了笑,說了句多謝。
簫憐兒一擺手,正想說「不要客氣」,忽然反應過來什麼,豎著眉毛道:「我為野哥哥製藥,你謝什麼謝?」
吳不悔再想了想,覺得說得也對,便一拱手,「那我便替少城主在此謝過了。」
簫憐兒正要點著頭應下,轉念一想,還是不對,公眾號夢白推文台「你憑什麼替野哥哥來謝我?分明是我同他認識的時間比較長,和他的關係比較熟吧!」
吳不悔想了想,的確如此,便道:「那便不謝了。」
簫憐兒立刻道:「不行!我忙前忙後累得半個月沒出門!怎麼就不要謝了!」
吳不悔:「……」
吳不悔乾脆轉移話題:「簫香主留下吃飯嗎?」
「吃!」簫憐兒臉上頓時春暖花開。
茶足飯飽,簫憐兒心滿意足,摸著渾圓的肚皮扶著牆離開。
按照慣例,吳不悔帶著蘭野走完每日流程。
一般沐浴完畢,時辰若還不算太晚,蘭野便會在窗邊的書桌上畫會兒畫或者寫一寫字。
每每這個時候,吳不悔總會樂得自在,自己在那小院烤火看話本。
今晚他卻踩著小碎步,賊眉鼠眼地摸進了蘭野臥房。
一會兒稱讚他畫藝高,一會兒誇他書法飄逸頗有大家風範,上躥下跳,十分殷情。
蘭野估計是終於受不了他聒噪,乾脆放下筆,扭頭看著吳不悔,聲音倒是一貫的溫和,「可是有什麼事要同我說?」
「嘿嘿。有那麼一點事。」
把「秘制丹藥」從袖中掏出,遞給蘭野的時候,吳不悔頗為擔心的是他會問「這是什麼丹藥?」、「從哪裡來的?」、「用什麼製成的?」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他實在怕還要編那四不像的謊話來糊弄蘭野。
沒曾想,蘭野竟只問了一句:「什麼味道?」
這娃不僅挑食,甚至連丹藥也要挑!
吳不悔無奈道:「藥自是苦的。」
蘭野撇了撇嘴,「那便不吃。」
「什麼?」吳不悔半瞪起眼睛。
「苦的,不吃。」蘭野一本正經道。
吳不悔盯著蘭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