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过针的伤口并没有裂开,只是动作幅度大出血了。
沈亭州打开医药箱帮他清血。
周子探凑过来看,见伤口没裂,这才坐回去,饶有兴致地问,“哥,你什么时候玩腻楼下那只……那个人?”
贺延庭再次看过来,“问这个干什么?”
见他面色不善,周子探笑笑,“没什么,就是听外公说,你答应跟秦家那位大小姐相亲了。”
专注处理伤口的沈亭州动作一顿,忍不住把耳朵支起来。
看来秦诗瑶的相亲对象真是贺延庭。
周子探又问,“你们什么时候相亲?”
贺延庭随口答了一句,“明天。”
沈亭州皱眉,秦诗瑶之前坚持不见,难道是被渣男伤到,所以破罐子破摔了?
但问题是,贺延庭性别男,爱好也是男。
周子探好奇,“哥,你会结婚吗?”
贺延庭重新去看手里的文件,不冷不淡道:“有需要的话会。”
周子探:“那现在有需要吗?”
贺延庭:“老爷子要我现在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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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完血,沈亭州开始消毒,贺延庭吐气都重了一些,捏着文件的手泛青。
周子探没注意他哥的脸色,仍在琢磨贺延庭要娶秦诗瑶的事。
最后琢磨出这是一件好事,他撑着下巴望向贺延庭,眼睛垂垂,笑容招摇。
“那哥到时候我给你当伴郎,我要亲手把你交到新娘子的手里。”
贺延庭没搭理他。
沈亭州觉得这话有点怪,用余光扫了一眼周子探。
给贺延庭包扎完伤口,沈亭州拎着急救箱离开。
下楼时,江寄已经不在起居室,但沈亭州还是朝那处看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他没多停留,穿过玄关要离开,周子探叫住了他。
沈亭州回头就见周子探走过来。
“沈医生,你说——”周子探扶着门框,一头扎眼的骚粉色头发,神色却不见先前的跋扈,烦躁中还夹杂着一丝欲言又止。
沈亭州作倾听状。
半晌周子探开口,“我是不是有病?”
沈亭州表情险些失去控制,“你也发现了?咳,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病,怎么发现的?”
周子探支支吾吾,“不知道,就是觉得……听到我哥要结婚,我心里不舒服。”
沈亭州缓缓冒出一个:?
沈亭州沉默长达半分钟,“为什么会不舒服?”
周子探摇摇头,啃了一下自己的指甲,“可能是……我也想结婚?”
沈亭州:……
周子探似乎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十分肯定地又重复一遍,“对,我也想结婚!”
说完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那边接通后,周子探冷漠道:“分手吧,我要结婚了。”
沈亭州:!
周子探脸上重新挂起笑,“沈医生改天来参加我的婚礼。”
说完就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沈亭州在门口吹了三分钟的夜风,也没搞明白周子探的脑回路。
就是说,咱就是说……
要不你强制爱一下你哥,放过江寄跟秦诗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