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沒什麼大礙,就不會看著好像隨時要暈過去一樣了。
但她沒有什麼立場再表達多餘的關心,只是輕輕地說了句:「這樣。」
世界又安靜。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長久地注視著她,卻也沒有要主動開口說話的跡象。
孟書溫只好沒話找話:「宋南方說你的電話打不通,找不到人,很著急。」
岑放:「我剛剛和他通了電話。
「他一直聯繫不到你,才會讓我過來看看。」孟書溫想到這些,語氣不自覺重了點,「以後別這樣了,大家都很擔心你。」
靜默兩秒。
「我知道了。」他垂下眼睫說。
又沉沉補了句,「對不起。」
可憐巴巴,莫名像只被人欺負了的小狗。
本來對岑放鬧脾氣讓周圍人擔心的幼稚行徑還有些不滿,如今他誠心誠意道了歉,孟書溫的氣一下子就消了大半。
看著他病懨懨的神色,她心一亂,總覺得他也怪委屈的,都生病住院了,還要被她這個「負心漢」指責一通,原本懷存的愧疚情緒驀然騰起,讓她心軟下來。
好像也沒什麼話可以說了。
孟書溫想到被他調包的雨傘,但思忖片刻,還是沒問出口。
又過了幾分鐘,她整理了一下圍巾,打算離開,正要開口和他道別。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岑放忽然抬起眼,問道:「你能幫我倒杯水嗎?」
孟書溫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幾秒才答應:「好。」
無法拒絕的簡單要求。
原本要說的話咽了回去,孟書溫沒做聲,看到桌子不遠處放著保溫壺。
但打開蓋子,感受不到絲毫熱氣。
也不知道上一次接水是什麼時候,現下壺裡的水已經涼透了。
一個有嚴重胃病的人,肯定不能讓他直接喝冷水,不然她就比壺裡的水還要冰冷無情。
這樣想著,孟書溫拿起水壺,打算去走廊的水房接點熱水。
然而還沒走出門,岑放忽然叫住她:「壺裡沒水了嗎?」
沒想到他忽然這麼問,孟書溫愣了下,回答他:「只剩下冷水,我去給你接一些熱的。」
「我喝冷水就可以了。」他如是說。
孟書溫眉頭微蹙,有點無法理解。
冷水這東西,她偶爾喝一次都會胃痛,更別提弱不禁風的他。
沉默了幾秒,孟書溫開口,試圖規勸:「你有胃病,不能喝冷水。」
她被黑沉沉的目光注視著。
岑放沒有說話,視線落向她手裡拿著的水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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