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突然降温呐,你的衣服我穿嫌紧嘛。”顾忻易扭头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瘦的有些过分了?”
“可能是最近太忙了,有点累。”袁心迟说的是实话,累加睡眠不好,身上的肉蹭蹭往下掉。
“等会儿我点个烧烤,今晚势必将你喂胖三斤。”顾忻易掏出手机开始看外卖,“你看这家……怎么了?”
袁心迟停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没过来,直愣愣的盯着前方,顾忻易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一个略显眼熟的身影。
那晚过后袁心迟没再看到秦晚的车,再加上顾忻易住过来,天天跟他插科打诨,袁心迟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秦晚这号人了,但那只是他以为,只需要半个隐约的侧影,他马上就认出了秦晚。
“呃,那个啥,我、有点急,先上去上厕所了。”顾忻易跑得飞快。
秦晚看着一个很像顾忻易的人匆匆进了楼道,下一秒周身的细雨被隔绝,一片阴影笼罩过来。
袁心迟举着伞站在他身侧,仰头看着他,眼睛里没什么神采。
秦晚挪了半步面对他,袁心迟只是看着他,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过了一会儿,他伸手拉起秦晚的手,将手里的伞塞给对方,然后转身走进雨幕里。
他才跨出半步就被秦晚拦腰抱回去,秦晚在他耳边轻轻喊了一声“心迟”。
“没有意义又浪费时间,这不是你的风格。”袁心迟嗤笑了一声。
“有意义,你不是……”
“我只是觉得你有病!”袁心迟挣开了秦晚的桎梏,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你凭什么要我爱你,我……”
我拿什么做筹码去爱你,我又有什么资本说爱你?
“你去跟你那些年轻漂亮的小男孩儿装可怜吧。”袁心迟压下心里那股憋闷,淡淡道。
如果忽略袁心迟的语气和表情,这句话不是吃醋是什么?袁心迟终究是很介意的,但当时秦晚脑子不甚清明,被袁心迟的冷淡唬住了,过后再想想,其实袁心迟就是因为非常难受吃醋才会冒出这么一句话,否则以他的性格只会憋着罢了。
“我不像他们,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我赌不起也不敢赌,我现在没法爱你,”袁心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抿了抿唇,但看秦晚的表情应该是没注意到他的措辞,他对秦晚笑了笑,“地球缺了谁都能转,你也不是非我不可,没有我你不是过的很好吗?”
好吗?秦晚有些恍惚,他的自律和习惯让他按部就班的工作生活,看着确实挺好。
“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也想过正常的生活,你就、放过我吧。”
“你也不是非我不可、你就放过我吧”,两句话将秦晚定在了原地,他手里举着伞看着袁心迟离去,消失在眼前。
对现在的袁心迟来说正常的生活大概就是不被秦晚影响心绪,那他确实过上了这样的生活,他出差了,在外连轴转了一周,终于在周日晚上回了家,他太累了,肠胃不好,又有些低烧,到家洗完澡倒头就睡了。
隔天上班又马不停蹄地跟老板汇报工作进展,一直忙到快中午的时候才歇一口气。
手机上有好几条萧潇的微信,他点开一看瞬间蹙起了眉,他直接拨了语音过去,萧潇对具体情况也不太清楚,她以为袁心迟知道才来问他的。
“如果是真的,你去看秦总的话叫我一下。”
“好,我知道了。”袁心迟挂了电话,看着手机迟疑了好一会儿,想到可以问顾忻易,他一定知道什么。
顾忻易果然知道一些,据说秦晚为了哄人带着小男友去飙车,结果出了事故,还蛮严重的,把秦颂国气得也住院了,那是两天前的事情了,鉴于袁心迟当时在外地出差,他就没跟袁心迟说。
袁心迟沉默地听着,末了顾忻易问他作何感想,袁心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就像赵时宇说的,秦晚可能真的打算把自己作没了才能定心吧。
他觉得自己要么真的没有真正了解秦晚这个人吧。
既然知道了袁心迟没有不去探病的道理,尤其是秦颂国也住院了,作为晚辈他得懂礼数。
早晚都得去的,袁心迟跟老板请了假,马上赶去了医院。
“心迟,你来了。”余秋婉脸上难掩憔悴的神色。
“袁先生。”齐应对他颔。
秦晚一只手轻微骨裂,主要是脑震荡,不过休息了两天基本没大碍了,倒是秦颂国被气伤了,本来就心脏不太好,这下得住院休养一段时间。
“秦总这会儿正在开一个视频会,恐怕不能见客。”齐应对袁心迟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