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章:“……”
我突然想起还要打印体检表,于是对小章说:“你先在车站等着吧。”
“行。”
挂了电话,几分钟后,我和涛儿在下面汽车站下车。
看见戴着口罩在路边等着我们的小章后,他朝我们竖了个中指,我俩回了他一个。
小章笑着朝我们走来,我说:“走,先去吃饭,还是打印体检表?”
涛儿惊讶:“体检表还要打印?”
小章拍了拍他:“不然?还要再做个核酸,到花城需要四十八小时核酸检测报告,到成都要二十四小时的。”
二十四小时的已经有了,我们昨天都去做了一次核酸,顺便采购的零食。
到花城以后,还要找医院做一次核酸,进考场需要四十八小时核酸检测报告。
学校要求的绿码、行程码、核酸检测报告打印到一起。
涛儿懵了:“这么麻烦?”
小章推了推愣在原地的涛儿:“有好麻烦?”
时间还早,我们决定先去弄这些东西。
找了家婚庆公司,里面可以打印复印东西。
涛儿不经意间把打印的准考证拿了出来,我拿过看了看,惊讶地问他:“你怎么打印黑白的?还这么模糊,你截屏打印的?”
涛儿:“对啊,还要彩印?”
小章笑他什么都不知道,还去考试。
结果小章自己也是打印的黑白准考证…
我帮涛儿、小章把准考证从网站下载下来,再拿去打个彩印。
我们弄了十来分钟,才把这些琐碎事搞完。
走路下去,到汽车站对面再做了个核酸,然后到汽车站吃了碗馄饨。
那碗馄饨很清淡,小章说不辣,不好吃。
涛儿花了钱一般都要吃完,我吃了一半,还不是很饿,因为才到11点。
原本我打算就在长途汽车站坐大巴去火车站,两块钱,跟公交差不多。
小章说:“又不远,走路过去,刚才我来小镇看到火车站就在那边,几分钟就到了。”
涛儿:“几分钟是你的谎言。”
我们朋友之间,无论是出去玩,或者聚餐,迟到很久后,总是喜欢说:“还有几分钟就到了。”
老袁这时在微信班群里艾特全体同学:“成都武侯区又爆了疫情,转车需要去南站经过武侯区的,尽量就在东站这边住,赶车直接坐地铁或者打个车到车站。
别在南站住,高铁站里也不行,待上十二小时以上就会变黄码。”
同学们在群里回复:“收到。”
我、小章和涛儿也回应了老袁,袁老师特别提醒我们几个,因为我们是最先出的。
老袁之前,就问我们酒店订了没,东站到南站怎么去,我们还单纯地以为骑共享单车就可以过去。
走路去小城火车站,中途路过一家开在路边红绿灯路口的市便利店。
涛儿和小章去买了三块钱一大瓶的矿泉水,小章说在火车上买很贵。
我倒不用买,有保温杯,可以接热水。
走路到火车站,天空蔚蓝,站在空旷的广场上,看着小城火车站那几个字,有些感慨,少年心怀理想,奔赴远方。
突然想起《起风了》里的歌词:“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迈出车站的前一刻,竟有些犹豫,不禁笑这近乡情怯,仍无可避免,而长野的天,依旧那么暖,风吹起了从前……”
小章突然想起什么:“走,去买副牌,车上玩。”
“还得是你。”
买了副三块钱的扑克牌,我们在车站外打了一会儿,等车站开门了才收好牌,进站。
进站,检票,等我们坐的那趟列车车。
车站里也有很多学生,大都是去参加单招考试的,单招考试不只是职高可以去,普高同样可以去。
小章说:“我们学校还有几个也要去花城参加单招考试。”
我把他们也拉进了学姐颜盈创建的小城职高单招群里。
老袁也叫我们创了个群,还有其他班创的群,每个班要考同一所单招院校的学生都聚到一起。
我现等车才是最难熬的,于是拿出复习题看看,小章他俩打着游戏,丝毫不慌。
老袁之前看了我们最后一次的考试成绩,说了我们几句,袁老师说:“林生跟涛儿考花城应该没什么问题,小章可能有点悬哦。”
小章点了点头,事后笑着对我说:“怎么办林生,涛儿和你稳了,我可能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