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但好像放在秋予身上,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心细如针尖,根根往人痛点戳。
楼上宾客都被引到了冷餐边,参加围餐的都和秋家沾亲带故,议论也克制。
程玺举杯祝秋予,被恒星挡了酒:“我姐喝不了这个。”
恒星接过来一口吞了,没多久就开始晕,银河和秋予又带着她去休息室,等人送解酒药过来。
“你去催催。”恒星吩咐银河。
银河还通红着双眼,低头给管家消息催促,打开手机,就是恒星的短信:【戴罪立功的时候到了】。
银河慌忙息屏,却见恒星半睁着眼觑她,想求助秋予,恒星的抹笑又似讥嘲。
跟被研磨一样,感情、自尊都碎成渣——银河站起来:“还是我亲自去拿药。”
她一走,秋予便伸手探恒星体温,恒星反握住秋予的手,借力站了起来:“他们都对你不好,你今天这一砸才算是有点胆色。”
秋予拍着背给她顺气:“有司机来接你吗?”
“有,在地下车-库。”
山庄底下的地下车-库,双出入口,电梯直达。
平时该有人守在这里,帮忙刷卡或泊车,但宴会上出了那些事,宾客都聚到了冷餐自助,人员流动,餐品更替,服务保障,一时间忙不过来,就将这里的人调去打下手。
毕竟这个时候要是有客人离开,该被主人家重点关注了。
“幸好是七十一,没请那么多人。”恒星一边咳一边按电梯。
两人一起下去,电梯里,秋予突然抬头看向角落,监视器的红点没亮,询问恒星:“来真的?”
“姐,我咽不下这口气,你不替你自己出了这口恶气吗?我知道你也想的。”
说完她把东西往秋予手里一塞。
一把餐刀,冷餐上顺的。
秋予握在手里,餐刀银光闪耀,照出一对眼睛:“很干净。”
恒星很兴奋:“你放心,很干净!”
秋予知恒星疯魔得很,又给她拍背,怕她把自己咳坏了:“你别过去,守在这。”
恒星点头:“银河在上边。”
车-库里自然不止她们两人,电梯门一开,6右景将两人上下一打量,盯着她的餐刀,倏尔笑了。
“别担心,我说过,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天塌下来我顶着呢。”那神仙一样的人,竟也纵容她胡作非为。
恒星一哂,看秋予跟着他离开。
带着她往前走,入眼的又是一男一女,各倚靠着一辆车,对她有好奇。男方曾在医院见过,那寸头,叫凡无。女方带着笑,多看了两眼,忍不住问:“小予妹妹,你受得了他?”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6右景。
秋予看明白两人都是来帮忙的,也没点讨好:“他哪点让人受不了,我暂时还没察觉到。”
“难得。”那女人头一甩,钻进车里,不多言语了。
凡无也对着两人一点头,开了车门坐进去。
6右景听她那话,极力忍耐心中起伏,给她介绍:“红车里的那个是陈水妖,银河追着叫姐姐的那个模特。黑车里的那个叫凡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去医院,我就是去看他。”
“朋友?”
“对,可以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