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仙终于舍得把眼睛从那黑甲上拿开,心中还在盘算着,这黑甲不知五剑山那几件仙物相比,矛盾几何。
口中说道:“自然,我大老远从清鹤山赶来,不就正是为了这件事。”
说着慕容雪仙转过身子,玉扇侯他们身边的高得看不到边的冰墙,瞬间爆出寒冷至极的杀意。
慕容雪仙从其背后抽到那把又细又长的尖岳,神器出鞘,剑气萦绕,雄威赫赫。
慕容雪仙持剑而立,黑甲士申穷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显然是为要一观道家三大掌教的实力了。
慕容雪仙看着玉扇侯说道:“不久前,在另一个地方,你我之间好像还有一场未尽之战,愿这一次,你不会跑,也不会逃。”
他没有说是道术大战,毕竟道术大战现在对道家来说,多多少少都是个忌讳。
尖岳清鸣,雪光大作。
在说话间,慕容雪仙已经甩出一剑,直袭玉扇侯咽喉。
黑影一身黑纱一散,档在了玉扇侯身前,气剑冲黑色雾气,只见不停闪出无数电光,不停地肆意破坏黑色的雾气。
依照她的猜想,这一记剑气应该会被黑纱尽数化去,哪知此时这道剑气不仅不消不散,反而还越来越凶狠了,就像一只被关了得越久,脾气就是越暴躁的狮子。
玉扇侯见状不妙,立马出声道:“快退出来,他手里的那把剑尖有古怪。”
黑影也是深有同感,当即准备撤下黑纱重逆人形,哪知就在她收扰黑色的一刹那,那道剑气就像一条毒蛇猛得咬了她一口,一声痛呵之后,黑影从被黑沙之跌落了出来,脸上淡淡黑气中,散乱着一些红色的血迹,影响已经被那道剑气伤到了本元。
剑气刚从黑纱中脱困,便直奔玉扇侯而来。
玉扇侯见其来势凶猛,双手虚张,摩佛六藏禅式上手。
摩佛六藏舍身金刚!
一尊两丈多高的大力金刚像显现在玉扇侯身前。
剑气直冲金刚神像腹心,金刚神像一双巨手猛得一按,直接就将剑气捏碎,随之金刚也跟着消失不见。
慕容雪仙眉头一挑,向身后的申穷问道:“申先生可曾听过这部佛家功法?我尖岳现世以来,其剑气从来不可能被人轻易毁去。”
黑甲士覆盖之下那双眼睛也陷入了沉思:“我与罗皇寺中有几位大师也是素有往来,但却不曾听闻佛家有这等功法,而且更奇怪的是,他还不是佛家的入道修士。”
慕容雪仙道:“不是佛家的入道修,居然也学会了这么高深的佛家功法,当真有趣。”
他又向玉扇侯问道:“你这摩佛六藏倒是听着新鲜,敢问师承哪位大师啊?”
只要问到了师承,到时候四家合会之上,他慕容雪仙无疑手中就多了一根佛家的背上刺了。
玉扇侯道:“我不过随便念念而已,只是觉得好听,胡乱起些名字,慕容道长千万不要觉得自己见识浅薄。”
慕容雪仙,语气奸滑:“你现在不说,一会严刑考打之下再来说,可就是有些狼狈了。”
慕容雪仙明显心中早就已经把玉扇侯一行人当中是囊中之物了,如果刚刚田拾趣不走,兴许这事还有些棘手,但是现在田拾趣离开了,只剩下眼前这一男一女,而女子身上又习了一种阴体功法,尖岳对这种阴体散形的功法,天生有其克制之能,剩下的不过是个少年楞头青,自己想怎么拿捏,全看心情。
玉扇侯道:“道长,自信是好事,自信过头,便是自误终身了。”
慕容雪仙手中尖岳一横:“是不是自信过头,端过你能在我这尖岳之下,活过几招。”
破岳!
尖岳颤呜不止,立于慕容雪仙身前,不停地旋转着。
慕容雪仙手一举,尖岳如同离弦利箭,直射玉扇侯而去。
刚刚仅仅是甩出一道剑气,一击倒伤了黑影。
如同本剑出鞘,推催山裂海之威刺向玉扇侯。
玉扇侯再摆摩佛禅式:摩佛六藏罗钟菩提!
一口金光灿灿的大钟浮现玉扇侯身前,巨大的钟口,直接对准了尖岳刺来的方向,只等尖岳入瓮。
尖岳在慕容雪仙手中历经数年江湖岁月,对于它的威力,他是相当的了解,他甚至已经有些期待接一下来的一幕了。
尖岳刚刚刺进巨大钟口,巨钟就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钟鸣。
因为钟口又大又深,众人看不清内中的情形,但是黑影看到玉扇侯头上渗出的汗珠,便知情势不妙,不由得担起心来。
钟鸣声越来越大,江府所有的食客都蹲在地上捂起了耳朵,离得最近的玉扇侯受创最重,两耳中已经流出了不少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