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峋终于见到穆岘,浑身已然冻成冰棍,他还维持着跪地的姿势,每一道寒风刮来都像是一把匕首,锋利无比,在他身上划下一道,留下丝丝缕缕的血迹。
他咬牙:“穆先生,求您……”
穆岘冷眼扫过,云淡风轻:“别杵这儿。”
快八点了。
苏芮初会按时醒来,到时候看见没穿衣服的常峋。
会脏了眼睛。
常峋磕头:“穆先生,我想求……”
草坪里的绿草在温度下变得像是绵绵细针,刺人的很,骨子里都是疼的,早上这会儿还挂着可见的白霜。
穆岘给了闽越一个眼神,转头进了别墅。
“你真的想跟着岘哥吗?”
闽越轻声询问。
常峋双眼一亮:“当然!”
闽越怜悯的摇摇头,道:“从底层做起,你先去跟着阿飞干吧,要是能从那边活着回来,才有这资格。”
“好,好!”
清走了人。
苏芮初确实按时8点起床了。
她咂巴嘴,顺手揉了揉脑袋,打着哈欠去洗漱,镜子里的人唇红齿白,脸蛋上的肌肤吹弹可破,五官更是如精致的洋娃娃似的,立体又漂亮。
到走廊,她冲楼下看一眼。
穆岘已经在餐厅等着了。
“你给我规定的作息表能不能改一改,八点太早了,现在是冬天。”
苏芮初睡眼惺忪,坐在他对面,抗议。
穆岘一句话没讲。
他一举一动都是古老贵族般的姿态,与生俱来的优雅,这份讲究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让他即便是随意的给吐司面包涂抹水果酱时,都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
涂抹好的面包,递给她。
苏芮初一只手接过,塞进嘴里:“谢……”
想到昨天他说的,说一个“谢”就得主动过去挨揍。
她直接闭上嘴。
果然,穆岘扫了她一眼,才收回视线。
苏芮初笑着说:“我想要蓝莓酱。”
穆岘重新涂抹,是蓝莓酱。
递给她。
她又接过,顺便把自己盘子里的牛排递给他:“你切。”
穆岘把餐具放在桌上,清脆的声音响起。
他抬眸,清冷的声:“我是把你养瘫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