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置若罔闻,抱着她来到偏房。
宋绵一沾了床便要起身,却被程予一把按了回去。
腰间被他的手束缚住,宋绵颇为无奈:“阿嫣若是半夜醒了现没人,定是要闹的”
程予亲亲她的脸蛋,轻声说:“有似云看着。”
宋绵咬咬唇:“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我还是回去睡吧。”
宋绵说着又要起身。谁知程予倏然一个翻身压了上来,俯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已经让我当了一天的和尚了。”
宋绵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红着脸想推开他,奈何力量不及他大。
程予轻叹一声,颇有怨词:“别人新婚燕尔的,皆是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你我二人,果真是与旁人不同。”
宋绵微微一愣,这才觉自己这两日的确是有些忽视他了。一股愧疚涌上心头,她诚心道歉:“五叔,对不起”
程予惩罚性地轻咬了她一口,低笑一声:“今晚,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补偿
宋绵双颊泛红,低声呢喃了一句:“那你温柔一点。”
洞房花烛夜那日过后,一直到了现在她都还疼着呢。虽说这等床笫之事,本就是夫妻之间该做的,可她却还是忍不住害臊。
程予唇角含笑,不徐不慢地去解她腰间的衣扣。洞房花烛那晚,程予意外现她特别敏感,尤其是脖颈处,只需轻轻一触碰,她便痒的不行。她冷了他这些天,他可不能轻易饶了她。
这一夜,宋绵只觉得比起洞房那晚更加香汗淋漓、软瘫如泥,到最后只能勾着程予的脖子声声求饶。
程予自然是不肯放过她的,拔步床的动静便一直到子时才停下。
一夜的痴缠缱绻,宋绵疲惫地睡去,累的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
翌日清晨,程予轻轻推了推怀中娇弱的人儿:“阿绵,该起了。”
宋绵窝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仍未睁眼。她从前并不是个贪睡之人,只是她实在累的厉害,连动的力气也没有,只想这样静静躺着。
程予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含笑说:“你忘了今日是回门的日子么”
宋绵倏然睁了眼,忙坐起身来:“对啊,今日是回门的日子,那我便可以见着外祖母了。”
墨画替宋绵更衣时,现她白皙修长的脖子上青一道紫一道的,不仅布满了吻痕,竟还有些浅淡的牙印。墨画一时红了脸,她虽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可也知这是缘何而来。更何况她今日清晨收拾被褥时,账内的旖旎风光更是令她羞红了脸。她不禁在心里暗暗责怪这程五爷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她们姑娘这样娇嫩的人儿,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折腾。
梳洗打扮好,程家的马车也早就在门外侯着了。
马车一路到了宣平候府,殷老夫人也早就备好饭菜等着他们。
宋绵这些年日日伴在殷老夫人身侧,甚少与她分开。如今她嫁了人,竟是离开了这样久。
殷老夫人一见着宋绵,脸上洋溢着慈蔼笑容:“绵丫头。”
宋绵露了笑,搂着她撒娇:“外祖母,我好想你。”
殷老夫人笑着说她:“都嫁人了,怎么还和孩子一样,也不怕新姑爷看了笑话你。”
宋绵亲昵地搂着殷老夫人的胳膊,不肯撒手。
程予远远瞧见,一抹温柔藏匿眉宇之间。只要她开心,他恨不得将这世上最美之物都赠予她,又怎会笑话她。
一直到进了内厅,殷家人早就坐齐了。
宋绵先是向各位长辈问了安,程予见状,也是气定神闲地向众人问安。
可屋内之人哪里受得起。宋绵本就是小辈,向他们问安本是应该的。可程予是什么身份一齐人见状也不敢坐着了,纷纷起了身,让程予先坐下。
程予倒也没怎么和他们客气,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一顿饭下来,吃的还算和气。
到了晌午,殷诏才姗姗来迟。
他甫一进门,见了宋绵,先是一愣,良久才走到位置上坐下,“抱歉,我来迟了。”
殷家人哪个不知道殷诏对宋绵的心意。见此场景,皆是面露尬色。
“表哥。”宋绵依着礼,神色淡淡地向殷诏问了好。
殷诏见状,也不得不起身,“表妹。”接着看向坐在宋绵身侧的程予,微微愣了一瞬,才神色如常地唤了一声,“表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