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牽著白燈籠,蒼白的手指往前一探,花灼走在最後,睫毛顫顫,隨著眾人一道往前,見到那黑夜裡陰氣森森的素白,她面色登時不太好看。
花灼不論生前,還是如今,都是個普通姑娘,唯一強點兒的,也就是比其他人恐怖片看得多,挺禁得住嚇。
所以,也沒慌亂,跟著眾人一道,先進了靈堂。
門口掛了白幡,屋子裡點著幾根長長白蠟,映照牆邊立著花紙做的大馬,童男童女兩雙漆黑的眼珠子直勾勾盯著人。
花灼移開視線,前頭木台上,擺了一堆小孩兒愛玩兒的玩具,流水似的肉菜,其中,放了顆動物腦袋,她認不清那是什麼,眼珠子被挖了,烹熟過的緣故,黑漆漆擺在盤子裡。
木台上頭,還貼了張小孩的黑白畫像,胖乎乎的男孩,面無表情地望著外頭。
「九哥兒一向愛吃肉菜,」見許如意眼神,梁善淵溫和解釋,「玩具也是,家裡大人怕他在下頭過的不好,送他的。」
「原是如此。。。。。。」孟秋辭點了兩下頭。
卻得梁善淵輕輕笑聲,他這笑不大合時宜,孟秋辭目光些微好奇,梁善淵道,
「只是不知九哥兒還能不能吃得上,活人忙死人的事情,本身就荒誕,九哥兒看不看得見另說,肉菜擱在這兒,招了幾日蒼蠅。」
「你不信世間有鬼?」
許如意問。
梁善淵朝他們笑笑,盡在不言中,幾人正要觀察其他的,梁善淵忽道,「御鬼師肯定是信世間有鬼的,我挺好奇,這位姑娘信不信呢?」
她問花灼。
小說里描述,這梁善淵除有要人發瘋的魔力外,還極擅偽裝,猜不透心思,性情喜怒無常,根本無法用常人思想揣摩。
「我信。」
花灼明坦坦望著她。
眼前不就有一個嗎?
「那看來我與姑娘不是一路人,我是不信的,最厭惡這些牛鬼蛇神,可惜了,本還想與姑娘交個朋友的。」
花灼:。。。。。。裝,就裝
若不是看過原著,真要被梁善淵騙過去。
主角二人明顯見多了梁善淵這類人,並未言語,沒發現什麼問題,四人輪流對著畫像行禮,正到花灼,忽聽漆黑外頭,傳來一陣銀鈴聲輕響,由遠而近,盪悠著過來。
這銀鈴聲叮叮噹噹,在寂靜黑夜裡極為醒耳,花灼一頓,跟著眾人回過頭去。
白幡飄飄蕩蕩,不知何時,門檻前站了個女人,穿著件舊袍,長發些微凌亂,綁著垂在耳邊,咬著手絹,雙眼木怔瞅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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