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聰慧,頗負女子才名,本性既有女兒溫善,又有男兒不怕事兒的剛勁,府中上下,誰不喜愛梁善淵?
此善淵來府中時,眾人只將其當替代,多是不喜歡她的,盼著真善淵回來,哪想理會這替代?
可偏偏,就在梁南音不知不覺間。
府中翻天覆地,原本梁善淵的蹤跡被此善淵逐個抹去,便是連她也與這五姐姐關係好了起來。
雖偶爾,還是覺得心境複雜,好似五姐自此人間蒸發。。。。。。
可不知為何,每當與此善淵對上目光,一切心中陰鬱,便煙消雲散。
「八妹妹,」那鳳眼彎彎,內勾外翹,漆黑若枯井,「你方才送花灼姑娘手帕,可是想與她結手帕之交?」
「啊?」
梁南音望著那雙眼,心中亂跳,
「不。。。。。。不是,花灼姑娘一看便知長安貴女,我並無攀附之意,只是顧念昨夜花灼姑娘助我一次,送個贈禮罷了。」
光影暗淡。
戴著白玉耳墜的墨發女子只是淡淡望著她,片晌,淺淺彎笑,「八妹妹。」
「嗯?」
「你能否教教我,如何與人交好?我想與花灼姑娘成為朋友。」
梁南音怔愣一瞬,「花灼姑娘嗎?」
不怪她恍惚。
這問題怎會是自己這惹人喜愛的五姐姐提出?
花灼姑娘果真難相處,能要她收下自己那張手帕,當真稀罕也。
「我大抵沒辦法教五姐姐,」梁南音邊往前走,邊搖頭道,「你都不知如何與花灼姑娘交好,我對比五姐姐如此平淡無奇,又怎麼教五姐姐?」
「你只管教我便是,」旁側女子聲音溫潤,鳳眸望她,「我年早顛沛流離,確實不知如何與人相處,八妹妹,還請你多告知。」
「這……」梁南音些微犯難,
「我與幾位手帕交,多是幼年便結下來的,這些年維持關係,不外乎逢年過節多走動,偶爾若是得了鮮物什便差人互相送些過去,或是寄信聊聊心裡話,之外的,我便也不大清楚了。」
那聽起來也並無甚難。
正走到一片樹蔭之下,梁善淵低斂眉目,點了下頭。
*
自打這倆人一出懷光閣,花灼右眼便直跳不停。
她一根指頭蓋在右眼皮上,手裡繡活兒繡了小半張福壽娃娃的臉,孟秋辭見了,挺稀罕,花灼身嬌體貴,沒想針線活卻是不錯,「花灼妹妹,你這是在繡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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