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棠瞳孔震惊,用人来抵?
他居然想把她卖了!就像纪国那些该死的熊瞎子拐卖小孩一样!
谢月棠痛彻心扉,头一次后悔自己莽撞了。
她的人生格言是——打她可以,赔钱不行!
“……要不,我给你打张欠条,我可以还钱,但不能离婚。”
谢月棠试探性开口。
沈南远意满离,“可以。”
……
秘书透过后视镜,悄咪咪地看着后座阴沉冷面的老板,他属实想不明白,太子爷不差钱,为啥要夫人赔钱?
沈南远则有自己的思量。
谢月棠身上分文没有,要想还钱,只能回去求助谢家。
家风严谨的谢家,知道她做出如此出阁之事,定会帮他“好好教育”不知天高地厚的她!
谢月棠低头看着手上崭新出炉的欠条,抬头看着一堆废墟的别墅,掩面哭泣。
她想找债主再好好商量一下欠款,一转身却只吃到了一吨车尾气。
盯着那颗圆润帅气的后脑勺,她竟琢磨出一丝气急败坏的味道。
“唉,万万没想到,我堂堂一镇国将军竟然要沦落街头了!”
先是街头卖艺,现在又是街头困觉,谢月棠仰天长啸,痛哭大喊:天要亡我!
谢月棠悲戚了几分钟,摸出了电话,一路划到电话薄底,拨通了谢家父母的电话。
那头的谢母看见来电,立马丢下手中的毛线衣,欢欢喜喜地去接电话:“糖糖啊,你可终于晓得给妈咪来电话了?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啊,受委屈了没?”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谢父立马坐直了身子,不动神色地掀开报纸一角,竖起耳朵偷听。
嘘寒问暖的话语砰的一声砸了谢月棠满头。
她从未感受过如此直白鲜明的爱。
前世她虽受万人敬仰,可爹娘早逝,终其一生,都没能尝过父母之爱是个什么滋味。
半天,才支支吾吾吐出:“娘,我想回家……”
谢月棠知道,谢家不看好她和沈南远的婚姻,原主因此闹了大别扭,赌气之下,单方面切断了和谢家的联系。
听着电话里头的温声细语,谢月棠双手握拳,心里暗骂:有如此好的娘亲,竟然还和长辈吵架断关系,真是不该!
谢母听见她要回来,喜极而泣,“好好好,好孩子,回来吧。回来妈咪抱抱你,我家糖糖委屈了!”
谢父放下了报纸,面色严肃,欲想抄起棍子出门寻仇。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混小子竟然敢欺负她宝贝女儿!
谢月棠耳尖一红,心中越发愧疚,将自己一拳打坏了房子,没地去的现状说了出来。
本以为会得到训斥怒骂,谁知谢母一个劲的只关心她受伤了没有,疼不疼之类的,还埋怨起了房子怎么这么硬,伤害了她女儿的手。
越想越气,谢月棠怒视已经变成废墟的房子,这个时代的人建房子怎么都偷工减料的!这么脆弱,风一吹就倒了?要是来个什么台风,那岂不是得飞咯!
房子: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它好委屈!
谢月棠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溺爱,她低着头盯着脚尖,不知说什么好。
谢母骂骂咧咧说完,又成为了那个温声细语的慈母,用哄小孩的语气说:“糖糖,我和爸比这就去接你!你别担心啊,我们马上就到!”
虽然原主单方面切断了联系,但谢家却始终放不下心,为了离她近点儿,在市中心买了一套房。
谢月棠没等一会儿,就瞧见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停在了面前,顿时眼前一亮。
这四四方方的粗狂结构!这充满肌肉感的力量设计!这不比沈南远的娇柔长圆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