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从南边的巷子往家走,走到离家不远的地方,我把香烟偷偷摸摸的藏在了一个地方,藏好东西我便回了家。
刚到家就傻了眼,几名警察正好我爷爷在那边聊着天,可以看到我回来之后,警察直接上来把我给控制住了。
他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刘峰的,我摇摇头,说不认识,因为我不知道他们嘴里说的那个刘峰是谁?
后来警察又问我有没有参与盗窃,我一听当时就慌了,我跟警察解释,我只是放风,但是我没有直接参与盗窃,为了了解情况,警察把我带回了派出所。
来到派出所之后,当我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我这才知道,原来那个人叫刘峰。
他在后来偷东西的时候被人当场逮住了,然后报了警,在他交代的过程中,把我给咬了出来。
后来警察给我做笔录,我把前后参与的事情都告诉了警察,做完笔录就把我关进了拘留室。
在拘留室里,刘峰一直低着头,它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当时我在猜想这个家伙,想找一个垫背的陪他一起坐牢。
后来第二天我就被放出去了,是爷爷托的关系找的人。
当时我只有十六岁,还未成年,再加上涉案的金额不多,最后教育了一下就把我给放了。
回家之后,就被我父亲大刑伺候,因为疼的受不了,我就想到了之前我哥离家出走的事情。
我突然起身,准备开门往外跑,被我母亲给拦住了,她看出了我的想法,她对我摇摇头,用恳求的眼神让我放弃这个想法。
这时候爷爷也拦住了父亲,他知道,如果再打下去的话,说不定会像我哥那样也离家出走了。
为了防止我离家出走,吃过午饭,我爷爷就让我父亲把我关进了卫生间里,然后在门外反锁了起来,这一个下午我就在卫生间度过,后来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
过了没多久,我爷爷看我老是在家闲着,想找点事情给我做,问我想干什么?我告诉我爷爷,我想学开车。
可是那时候只有十六岁,至少要到十八岁才能学开车,而且那时候没有c证,起步就是b证或者a照证。
后来我父亲的一个同事说,要想学车的话,你必须要得先了解车的构造,他说可以先汽车修理厂学修车,学个两年车子的构造也了解的差不多了,那时候在学车的话就会事半功倍,得心应手了。
我爷爷听了也非常赞成,这样一来的话,既可以学一门手艺为后面学车奠定基础,又不会让我闲在家里无所事事。
后来母亲也是这么认为,既然不想上学,但也不能天天闲在家里玩,去学修车还可以锻炼身体。
母亲都这么说了,我也就同意了,后来我父亲的同事就带我去了他家门口的一个修理厂。
我父亲的同事住在乡下,那个修理厂就在他们村子的公路边上。
那天我是坐着公交车去的,光坐公交车就坐了四十多分钟。
到了目的地下车,父亲的同事已经站在路边等我多时了,他赶紧叫我过马路,然后跟他一起进了修理厂。
这个修理厂不大,但是车子倒是挺多,修理厂一共有八个人,有三个师傅,五个徒弟,后来加上我就有九个人了。
我依稀记得很清楚,当时修理厂的老板说,学徒一块钱一天,一个月也就三十块钱,休息就没有钱,一年以后是两块钱一天。
后来修理厂老板问我为什么要学修车?我告诉他,我是为了学开车,想来锻炼一下,了解一下车子的构造。
简单的了解过之后,他让我第二天来上班,后来我就跟着父亲的同事去了他家,在他家吃了午饭之后,我就回家了。
回到家之后,母亲问我什么时候上班,我告诉他第二天就去,后来爷爷知道之后就给我买了一辆自行车。
第一天上班,感觉很新鲜,但是上了几天之后就有一种放弃的想法,因为太远了,每天光骑自行车都要骑了四十几分钟到一个小时。
如果没有风的情况下,正常四十分钟左右就差不多了,如果顶风骑的话,要骑个把小时,太累了。
后来我就告诉了母亲,母亲安慰我,让我咬咬牙坚持一下,两年很快就会过去的,你要是不去的话,你爷爷肯定会不高兴的,但爸会不会揍你啊!没办法,只得顶着头皮去继续学修车。
后来我在学修车的第二年,爷爷也查出来了食道癌,因为年龄大了,不能开刀动手术,只能保守治疗。
爷爷在住院期间,我们家没有花过一分钱,那时候的老干部就是这一点好,看病费用全由单位出。
爷爷患病期间一共换了三家医院,先去的省肿瘤医院,后来又去了地级市的武警医院,在武警医院住了大概半年多,最后又回到了县医院。
爷爷回到县医院说白了就是等死,因为不能手术,又不能放化疗,只能靠药水维系生命。
爷爷在县医院住院期间,因为父母都要上班,我在汽车修理厂当学徒工,大哥还在保安公司上班,平时没有人在医院照顾她,后来就爷爷找了一名护工。
这名护工不是医院的,是我父亲的同事,在他们农村找的,承诺是一天十五块钱,后来这些钱都由单位给报了。
这个老头姓马,当时也有六十多岁,身体各方面都不错,在我爷爷住院的期间,他都没有回家过,因为一天十五块钱,比他待在家里强多了。
老马做事情非常敬业,而且还有始有终,直到后来结账的时候,母亲还多给了他几十块钱。
记得有一天早上,老马神情慌张的来到了我家,他告诉我母亲,说爷爷见鬼了,在问明原因之后,母亲知道爷爷快了。
事情是这样的,凌晨大概三四点钟的样子,当时老马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听见我爷爷在床上,一个人自言自语。
他掀开被子看向我爷爷那边,现我爷爷正对着被子里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