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是一时兴起,过后,就没感觉了。
弄不懂什么原因的丁小甜想了一会儿也不想了,她转而去跟母亲说话,跟大哥和四弟说话,逗着孩子们玩儿,然后吃月饼吃麻糖。
那个时候的农村几乎没有什么空气污染,坐在院坝里,吹着夜风,不时看天上的月亮,在彩云里若隐若现,真得是一种惬意的享受。
尤其对丁小甜来说更是如此。
身边的兄长和弟弟妹妹还年轻,母亲也健在,女儿也在,唯一稍觉遗憾的是她丈夫何忠灿不在这里,否则她会觉得是一个完美的中秋节。
快到十点左右,中秋节赏月结束,潘晋原还是没来。
丁小甜帮着把桌子和椅子等搬进屋里去,这才抱着孩子和弟妹一起往老屋走。
到了丁家老屋的院坝里,大家才看到老屋北房里有油灯的灯光。
“晋原回来了!”本来垂头丧气的丁小兰一见就惊喜地喊,然后飞快地跑过去了。
丁小甜和丁建国互看一眼,默默地各回各屋洗漱了睡觉。
接下来日子过得飞快,丁小甜依然每天进行着自己的日常。
她在随身空间里培育了更多的木耳和少量的蘑菇,木耳全部晾晒成干木耳。她打听到,原来公社的土产店向社员们收干木耳,每斤二块一毛钱,相当于三斤猪肉的价钱,这个价钱还是挺不错的。这样一来,她当然愿意在自己随身空间的大棚里培植更多的木耳了,因为干木耳直接可以卖钱。虽然拿到黑市上去卖会卖更多的钱,但是因为买的人一次买的数量少,就算价钱翻倍,丁小甜也不愿意拿去换钱。
基本上每个月她随身空间的大棚里可以出三茬木耳,每次有五六十斤,全部晒成干木耳也有五六斤,一个月就是十五六斤,她拿去收购木耳的公社土产店就能换到三十多块钱,这都跟她在学校代课的工资差不多了。
况且这是正大光明交给公家的土产店得的钱,不会让她有什么压力。
只不过,她一个月下来在随身空间里面培植出来的木耳,晒成干木耳之后,只能拿去交给一家的土产店,不然人家就会怀疑她了。
毕竟木耳也不是那么好采摘的,本地的木耳都是在林子里夏秋之际才生长出来的野木耳。要采摘那么多木耳并且晒成十五六斤的干木耳,这大概是要两三个月才能有这么多。
如果丁小甜每次都去一家公社土产店交木耳,土产店的职工一定会怀疑了,问她到哪里去采那么多木耳呀。
所以丁小甜在去光荣公社土产店上交干木耳换钱,只能一季度一次,下一次她就要带上她的农产品去别的公社的土产店上交干木耳了。这样的话,她就需要坐着车或者骑着自行车去了。不过,她愿意。
在光荣公社上交完第一次的干木耳后,已经进入十月中旬了。
之前她从部队探亲回来后跟村民们换鸡蛋剩下的五十多块肥皂也6续全部换成了鸡蛋。她手里的鸡蛋多了,她又把这些鸡蛋拿去换成菜油和猪油,菜油换了十斤,猪油换了五斤,全部熬成了猪油。因为四五个月前熬的猪油,已经被吃完了。
就在熬猪油的那天,丁小兰过来了,她向丁小甜要一碗猪油和两块肥皂。
丁小甜没多想,直接给她拿来的碗里,用勺子舀了一碗凉了的猪油,至于肥皂,丁小甜说自己手上都没了,只有剩下的用过的半块肥皂,如果丁小兰要的话就先拿去用。
丁小兰听说没有肥皂,有点儿不快,不过她没表现在脸上,而是说:“二姐,你这碗猪油要多少钱,先记着,等我养的鸡下蛋了,我再用鸡蛋还给你。”
丁小甜看了看,想自己舀给她的猪油少说也有半斤,这还是熬过的猪油,如果是生的猪油,要熬这么多出来,肯定要七两到八两猪油的。算成钱大概是五毛钱左右,还要加上肉票。
虽然五毛钱在她现在看来,不多,然而在一般农村人眼里也不是绝对可以忽视的钱。更何况,自从丁小兰和潘晋原结婚之后,因为跟丁小甜共用灶房,丁小兰已经无数次顺手就拿丁小甜放在厨灶房里的那些东西用,包括调料蔬菜鸡蛋等。
你说丁小甜一个当姐的,总不能像她婆婆那样,把什么东西都全部拿回屋锁进柜子里。又或者做完饭炒完菜之后,就大扫荡一样把所有东西都拿回屋,象防贼一样,防着她的亲妹妹。
但是长期下来,丁小兰这种每次只是占一点点便宜,不取自拿的行为又很招人反感。
今天丁小兰直接在她熬猪油时向她要猪油,还问多少钱,要多少个鸡蛋换。
要是在没有生丁小兰一直不问自拿,占一点点便宜这种情况,那么丁小甜会大大方方地说不要钱,你拿去吧。
估计丁小兰也会以为二姐会这么说。
可是丁小甜没有,因为她担心自己一松口,那么她的这位三妹以后都会大大方方地来向她要东西了。今天要半斤米,明天要一斤面,过几天还要点儿油。反正每次也不是多少钱,丁小甜这个有钱的二姐肯定是不会计较的。
在丁小兰眼里,还真是认为丁小甜这个二姐有钱。
跟潘晋原摆酒结婚之前,丁小兰是没有把柴米油盐当回事的,对金钱也没有什么具体的观念。因为她手上从小到大就没有过钱,衣食住行都是大人操心,她没什么东西了,就管父母要就行。
但是等到一根潘晋原在一起过日子,她很快就现了,要维持日常生活,什么地方都需要钱。结婚之后,她妈妈只给了分了三十斤米,五斤菜籽油,一些调料,还有是十块钱。
一自己过日子,连一根针,一团线都需要自己去买,更别说其它的日用品。
十块钱花起来很快,摆酒结婚一个多月下来,钱越来越少,她跟潘晋原说过钱的事情。潘晋原说,他也没钱,他家也是两三个月才给他寄一次钱和东西来。而且这次跟丁小兰摆酒结婚,他已经把手里剩下的钱都花光了。
丁小兰知道潘晋原没有说谎,他到宜南来下乡插队,他们家里每过两三个月会给他寄二十元钱,以及一些吃的东西。为了跟丁小兰摆酒结婚,他买了一身新衣服,一双新鞋,还给丁家买了酒和糖等。这些把他一个多月前收到的家里的钱都花光了。他手里要有钱,也要再等一个多月。
这样一来,她不占丁小甜这个有钱的姐姐的便宜就难了。
毕竟她知道二姐夫每个月给二姐寄四十元钱来,二姐还在公社小学当代课老师,每个月有三十一元的工资,另外二姐还养了鸡和猪羊。村民们隔三差五地找二姐帮忙换什么肥皂和胶鞋。她相信,二姐在这里头也绝对有钱赚。
算了算这个账之后,她现她二姐相对于她自己来说,可说是级有钱了。
丁小兰前所未有的对自己这个二姐产生了羡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