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俊心想,这尚钢果然是最不愿意让逸俊与秃头老曲接触,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原因,于是就有意把话题给转了,说道:“我去办咱们的事情了……”
“啊?”尚钢不由得看一眼王老汉,觉得无话可说的样子,道:“办啥事情哦?”
“哎我说尚钢哥,这家伙那设置镇符的事情,那是小事儿么!”逸俊故意瞪大眼睛说道:“稍有不慎,不仅是不管用,还有可能就会其反作用哦!”
“啊,你说啥?还会起反作用?”尚钢将信将疑地望着逸俊那认真的样子,道:“起啥反作用哦?”
“那还不是不仅不能把那恶鬼降服住,还把恶鬼的灵魂的性子给挑逗起来,那样就不如不设镇符了哦……”逸俊看一眼王老汉道。
但见王老汉故意眯起了眼睛,假装漠不关心的样子。其实逸俊心里清楚,这王老汉才是在认真地听着逸俊说的话。他是在其中寻找逸俊的漏洞或者破绽!
“啊,会有这事儿?”尚钢虽然还是有些不相信,但是想想自己经历的那恐怖,也就不得不相信逸俊的话了,于是他说道:“这么说,你是去准备了……哦,是为了傍黑的设置镇符做准备去了?”
逸俊点点头道:“嗯,是的,我得做好咒符哦。”
逸俊说着又看了一眼王老汉,目的是看看王老汉是什么表情。
但见王老汉显得很是淡定的样子,没有任何直接的表情。于是逸俊就继续说道:“可惜的是,没有找到黄酒和朱砂……”
“啊,啥?咒符?黄酒?朱砂?”尚钢睁大了眼睛一连打了四个问号道。
逸俊点点头,但是依然在观察那王老汉的表情——逸俊是在试探那王老汉,到底对黄标纸咒符以及镇符等的内在情形和深度知晓多少,或者知晓到什么程度。以便在接下来设置镇符的时候对付王老汉的随时进攻,并做到心中有数。
当然,关于写咒符应该使用黄酒和朱砂的知识,是逸俊在购买黄标纸的时候,在那白头瘦老头那里无意间听到的。他其实也是差异地俺忽略了这一步。亏得那瘦老头及时提醒。不成想居然让逸俊即刻在此派上了用场。逸俊心想,这也真是十分凑巧的事情了。奶奶的,又是天助我也!
逸俊非常奇怪,从来这火化场应聘道今天上班,仅仅两天的时间,却是如此出奇的顺利!奶奶地,以前自己创业的时候,为何从未遇到过如此顺利的情形?莫非自己命定了是该做一个焚尸工么?
兴许自己的人生必须得经历这么一个过程么?
逸俊此时来不及多想,还是得看看那王老汉到底是如何表现,以便探得他的底细。
但见王老汉居然是一脸的漠然——如此清形,逸俊就可以断定,这个王老汉在这一方面更是一个盲,可以十分确信,王老汉他连半瓶子醋也算不上!
但是逸俊还是不大放心,万一王老汉城府极深,深藏不漏,以便到最关键时刻将他逸俊置于死地呢!他想,索性将王老汉的底细进一步探查说出来,彻底将王老汉的老底给兜出来,不给王老汉留下任何反手的机会。
于是他朝王老汉说道:“王大爷哦,你说,没有黄酒和朱砂,那咒符还能使用别的东西代替么?”
“嗨,啥黄酒红酒的哦,还猪血羊血的,用破碗碴舀半碗锅底灰,烧一柱香就完事儿了,咋还这么多啰嗦啊……农村都是这么弄的,我在家里平时也是这么弄的。”王老汉竟轻松地说道。
一句话就将王老汉的实底兜出来了。呵呵。
果然王老叔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老汉,根本不懂什么比较深一些的玄学和祭祀的。更不懂什么咒符和镇符这样的玄幻仪式和程式。这样就让逸俊彻底放下心来了。
是的,逸俊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放心地尽情地表演了,呵呵。
如此,逸俊对即将就要进行的设置咒符的仪式和过程,胸有成竹了。
尚钢早已经被逸俊的话弄得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了。于是他就只好瞪着一双小三角眼睛来来回回地朝王老汉和逸俊逡巡。
“哎,逸俊,你的这些,哦这些本事,是从哪儿学来的?”王老汉忽然问逸俊道。
王老汉突然觉得逸俊是在有意地探查他对这方面的知晓情形和深度。于是就开始对逸俊进行盘问,其实是反击。
“哦,我是与一个玄学老师学来的。”逸俊稍微顿了顿,就应急说道。
逸俊随即就开始与王老汉进行交手。其实逸俊觉得只要用他在网络上看到的那些玄幻小说,就可以信手拈来对付这个故作聪明素常对人善于装逼的农家老汉。
“啥?老师?”王老汉根本不懂玄学为何物,他连重复都不会。只能支吾着应对。
其实,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这王老汉就特别失算了。既然不懂,那就果断地别在纠缠了。但是王老汉还不罢休,似乎是非得让逸俊给弄个屎壳郎过门槛——既墩腚又栽脸儿,最后弄个头破血流方才罢休。
“哦是的,就是周易八卦……说这个你……”逸俊想直接说王老汉不懂,但是你他怕这话太直白,伤王老汉骨髓里去,并且会直接将他将死在尚钢面前,于是就没有说出口来,而是改用了另一种口气道:“说白了就是星宿哦、阴阳啊等等玄学命理啊、魂灵啊等等有关的知识和内容……”
王老汉居然还不识相道:“就是算卦哦,那算卦的还不是瞎忽悠人啊!弄半天糊弄鬼啊,呵呵!”
果然王老汉的话语转得如此之快,居然十分刻薄歹毒!
尚钢果然也认真地望了一眼王老汉,随即目光就转向了逸俊来。
这是出乎逸俊的意料之外的事情——是的,这个王老汉,其实是守着懵懂粗糙的尚钢,在耍聪明的把戏——让逸俊居然如秀才遇见兵一般的尴尬境地!